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脸蛋,道:
“红扑扑的。”
说来奇怪,好像从这一刻起,昭禾才开始真正理解生活应该是怎样的,她可以不再为过去而感到伤心,可以真真切切的活在当下。
如果说从前的日子就像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那么现在,池枭已经亲手将那些灰尘拂去了。
正如一句话所言,人在感到幸福的时候,会有一种想要原谅所有不幸的冲动。
池枭在来之前就已经订好了住处,不过他带她去了一处她意想不到的地方。
门被打开的时候,澄黄的铃铛清脆的响了一下,一个金发棕眸的中年女人先是与昭禾对视,再侧目看见了她身后的池枭。
她高兴而惊喜的叫了一下,上前抱住了池枭。
来之前,他告诉昭禾,他的父母在他十岁的时候就离婚了,他的母亲留在了俄罗斯,他则跟着父亲回到了中国。
“这是我妈妈,她听不懂中文。” 池枭介绍道: “你可以叫她伊娜,ya。”
池枭身高195,是一个皮肤白皙的黑发男人,中国基因在他身上占了上风,单看外形他是一个俊朗的东方男人。
可是当他与自己的血亲站在一起时,眉眼间又能看出几分俄罗斯人特有的凌厉感。
伊娜热情与她握手,她能感受到伊娜手掌的温暖,却一句话也听不懂。
“我妈妈很喜欢你。” 池枭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告诉她: “她希望你能经常过来。”
昭禾答应了,踩上了厚实的地毯,小声问他:
“不过你为什么会带我来这里”
“我想这是中国的传统。” 池枭微微挑眉,握住她的手,轻声道: “要带喜欢的人回来见家长。”
平心而论,池枭是一个很好的人,也会是一个很好的男朋友,一个很好的丈夫,一个很好的孩子父亲。
可是
她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掌中抽出
她注定要辜负他了。
昭禾拿出被自己揉得皱巴巴的纸条,给姜言煦打去了第一个电话。
倘若放在从前,她永远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姜言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