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紧紧拽着他手臂,神情严肃,他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何雨柱进山打猎好啊,死在山里面更好。
易中海暂时不会再打何雨柱主意。
再等等。
他不再是被拖油瓶拖累的傻柱,而是有师父、师兄们撑腰的何雨柱。
这些天,他没少看到何雨柱那些师兄,提着酒菜上门。
喝大了就在偏房、耳房里面睡。
贾家和他敢吃何雨柱绝户,他怕出门被人套麻袋,乱棍打死。
他关上门,插上门栓,炉子上的水壶已冒出热气。
他拿出木盆,倒上热水,开始梳洗。
贾东旭坐了下来,手指下意识地抠着木盆边缘,指甲缝里全是黑乎乎的机油。
他弓着背,急匆匆地凑到易中海跟前,喉咙里发出哀求:
“师傅,为什么不再和傻柱谈谈呢?偏房不行,傻柱耳房那钥匙……”
话还没说完,易中海抬手就把沾着胰子沫的湿毛巾甩到他脸上。
贾东旭用手背抹了一下,继续道。
“留给他那些师兄住,他又不落好,我可是给租金的。”
“耳房我结婚用,到时候我妈回来,也可以让我妈住得更宽敞些。”
见易中海在那里悠哉悠哉擦拭身体,贾东旭便迫不及待询问。
易中海抬头看他。
“傻柱那些师兄带来的好酒好菜,你没看到吗?”
“而且,他根本不相信,你会给租金,害怕房子租给你们,就要不回来了。”
“你要是能拿出三四百块来,我指定给你谈下来。”
易中海心里对何雨柱也有些不满,但何雨柱背后有陈鲁源撑腰。
现在他就算想使绊子,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易中海盯着搪瓷盆里晃荡的水,想起上个月在茅房听到的闲话。
刘胖子蹲在隔壁坑位,笑着嘲讽:“五级工又咋样?没儿没女,还不是绝户!”
这话像生锈钉子,狠狠扎进他心里。
他攥紧毛巾,指节都泛白了。
水面倒影里,何雨柱师兄们拎着油纸包,正滴着红亮卤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