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收菜用宣纸吸油,这可是东兴楼考核流程。
何雨柱心里门儿清。
他之所以能未卜先知,实则是师门提前向他透露了考题。
东兴楼主厨张师傅,没这门手艺,转头就把陈掌柜的底细卖给了陈鲁源。
好让何雨柱早做准备,也好要价。
如果他想,还可以趁火打劫。
考核结束之后……
“陈掌柜,带路吧。”
何雨柱虽说这道菜没做过,可做足准备之后,就是老司机走旧路。
……
东兴楼后厨。
铜锅里高汤咕噜咕噜翻滚着,已经第三遍。
何雨柱捏着刀尖,在熊掌筋膜间小心游走。
后厨八口灶眼,火苗子烧得正旺,蒸屉里不断喷出白雾。
白雾裹挟着花椒香气。
“砰!”
主厨张师傅这回已经去到了二灶,把擀面杖重重摔在案板上。
“何师傅,前堂递话,要改时辰。”
帮厨小崔贴着墙根,猫着腰,一溜烟挪了进来,
“说是大东家要带苏联专家来瞧新鲜。”
何雨柱手腕猛地一沉,刀刃恰好稳稳停在熊掌第三道掌纹上。
他抬眼快速扫过条案,只见八寸青花海碗里泡着鹿筋,火候还差两分。
发好的虎骨酒,封着黄泥还没开封。
最要命的是,吊汤用的野雉,才刚褪了一半毛。
“陈掌柜应下了?”何雨柱眉头微皱。
“应了,还说让您露真章呢。”
小崔咽了口唾沫,又补充道,
“可二灶张师傅刚摔了瓢,说咱们备料跟不上。”
张师傅是自己人,出师宴上也见过。
之前让人给他报信,现在又给机会让他掌权。
何雨柱虽是利益既得者,可心里还是觉得这背后的弯弯绕绕是个恶习。
当然,拆台倒灶的事儿,他可不会干。
他心里顿时生出一个大目标,利己利他利国。
把厨师行业组织的私人性质变成官方。
这事很难,但他就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