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奋斗,其乐无穷嘛。
这时,门帘子被铜烟锅挑开。
陈掌柜穿着千层底布鞋,踩着满地松针。
这是给熊掌褪毛剩下的。
他径直走到主灶前,食指往蒸笼外沿一搭,
“提前三刻钟开席,何师傅接得住?”
何雨柱没吭声,刀背往熊掌上一抹,半透明的筋膜像活物似的,层层绽开。
他左手抓起泡着虎骨酒的泥封罐子,右肘往灶台铁钩子上一撞,吊着的铁锅“咣当”一声,落回灶眼。
“接不住。”
菜刀“剁”地一声,砍进榆木砧板,“除非您把后厨钥匙给我。”
这话一出口,满屋子人倒抽一口凉气。
陈掌柜倒也干脆,从青布衫内袋掏出一串黄铜钥匙,
“丑话说在前头,三十二珍席面钱归柜上,掌鼎师傅拿三成利。今儿这单是娄董事长给苏联人接风,赏钱另算。”
这才是掌鼎做席面的行价。
嘿嘿,这种有师门在背后撑着的好处,原主傻柱一辈子都没享受过。
而何雨柱只是不想自己人“出力不讨好”。
何雨柱接过钥匙串,钥匙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惊醒了发愣的帮厨们。
他抄起铁勺,敲响挂着的铜盆,大声下令:
“小崔,带两人去续柴火!李婶,盯着蒸屉气压!张师傅……”
二灶台前的身影猛地转身。
“劳您亲自跑趟西直门菜站。”
何雨柱从围裙兜里掏出盖着红戳的批条,
“找管事的王秃子,就说东兴楼要取寄存的‘活宝贝’。”
张师傅攥着批条,脸上扯出一抹冷笑,哼道:“这节骨眼上,让老子去当跑腿的?”
那嫌弃的表情,装得跟真的似的。
这不想当演员的厨子,还真不是一位好师伯。
“三十二珍讲究‘四活四鲜’,您腿脚利索,脚程快,这事儿非您莫属。”
何雨柱突然压低嗓子,神秘兮兮地说,
“这张批条盖的可是娄家私章,您就不想去看看王秃子看到章时是个啥表情?”
这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