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老茧的手指,掐菜根动作猛地一停。
“东兴楼的席面砸了?”陈鲁源往围裙上抹了抹手。
案板上,半扇刚剔好的羊排搁着,刀刃斜插在榆木墩子里,刃口还沾着血丝。
“席面成了,还得了东家的赏。”
何雨柱露出胸前别着的钢铁大学校徽,“就是瞧见一些事,想跟师父商量。”
他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档案袋,
“这是公安局技术顾问工作证,还有份厨师行业组织改革建议书。”
何雨柱睡前常琢磨,自己在这时空坐标里,使命究竟是啥?
这一代人,伟大的人会把民族从水火里拯救出来。
可他没这么伟大。
他不过是个末日幸存者,本想着在这儿囤一辈子物资,然后回去。
让队友们天天大鱼大肉。
如果食物有多,不妨尽力养活更多的人。
仅此而已。
而现在,这个时代,这个华国。
从南宋起就走下坡路。
标志性的贞节牌坊一立,思想被束缚,活力被禁锢,就此衰败。
再看欧洲,一步步冲破神权和王权两个枷锁。
但丁写《神曲》,敢在地狱给教皇留位置。
画家达芬奇画《蒙娜丽莎》,把农村妇女和天使摆上画。
说她笑得美的,都是对美的宽容。
蒙娜丽莎的微笑,重点是不是笑,而是把平民和教皇放在了平等位置。
何雨柱只是个厨子。
可他也觉得自己应该担些社会责任。
要资源,要地位身份地位,他总觉得要德配位才好。
厨子咋就比不上诗人和画家?
可他一个人不行,有系统也白搭,系统太不给力。
又没氪星人血脉、大罗金仙修为……
但他有组织,有这一代人的钢筋铁骨。
他们打心底对国家认同,对民族自豪。
这种民族自信,让何雨柱这位末日幸存者诧异。
穷横穷横的。
没错,就是穷,穷得叮当响。
新国刚成立,光头带着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