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点头,目光扫过墙上“向苏联老大哥学习”的标语,浆糊还没干透。
他解开围裙当腰带扎紧,露出轧钢厂发的劳动布工装,跟着穿灰呢子大衣的专家往里走。
车间老马正在骂人,帆布手套甩在压力表玻璃罩上:
“说了多少次?气压上去就加煤,你们耳朵塞驴毛了?”
“达瓦里希!”
苏联专家拍响铁栏杆,“让何同志试试他的土办法。”
周围的工人顿时围了过来。
何雨柱摸出铜制蒸屉阀,麻绳在阀门芯缠三圈:
“跟蒸包子一个理,气压快到红线就拉绳。”
他踮脚把装置卡在压力表侧面,
“比自动阀慢二十秒,可省得你们跑着加煤。”
老马鼻孔喷气:“厨子懂个屁炼钢!”
“是不懂。”何雨柱表情严肃,
“但我知道1600度的钢花溅身上,比滚油烫肉疼三倍。”
他说话气势十足。
准确点,这叫戾气。
末世十几年,健全的幸存者,男的都会炼钢。
老马被何雨柱眼神,看的发毛。
“试十分钟。”老马把铁钎往地上一杵,“炸了炉你抵命。”
何雨柱解下围裙浸透冷水,往头顶一搭当安全帽。
他抄起加煤铲,却在炉门前蹲下:“小王师傅,劳驾把东南角煤堆扒开。”
“那是劣质煤。”
“要的就是烟大的。”何雨柱铲起一锹黑煤块,
“就像炖老母鸡得用柴火,高炉吃细粮反而不消化。”
压力表指针开始抖动。
何雨柱没看表,耳朵贴着炉壁听响动。
“拉!”他突然暴喝,小王拽动麻绳瞬间,泄压阀“嗤”地喷出白汽。
他这听力,不吹不黑,只要听到“砰”一声响……
就知道炸炉了。
何雨柱当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没有三两三,哪敢上梁山。
老马盯着稳定在绿区的指针:“蒙的吧?”
“您摸摸煤渣。”何雨柱铲出一块暗红炉渣,“要是用精煤,这会儿该结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