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轮已启，锚点将现？
这算哪门子警告？
牟轩将那冰碴子拼成的字迹狠狠碾碎，心中却像扎了根刺。
贺云深，这来路不明的情报员，滑不溜手，比泥鳅还难抓。
那半截罗盘残片，更是让牟轩如鲠在喉。
“蔡审查员，给我把贺云深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我要知道他每天吃几粒米，放几个屁！”牟轩一拳砸在紫檀木桌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
蔡审查员，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浑身散发着“我很严谨”气息的中年男人，推了推眼镜，恭敬地应道：“是，盟主，保证完成任务！”
他抱着一摞比砖头还厚的资料，像抱着金元宝一样，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牟轩看着他那副模样，心里却七上八下。
贺云深，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不知何时会爆炸。
蔡审查员的效率堪比“朝阳群众”，不到三天，就捧回了一份“深度”调查报告。
“盟主，这贺云深……有点邪门啊。”蔡审查员摘下眼镜，揉了揉发红的眼睛，一脸疲惫。
“怎么说？”牟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的背景资料，就像被人用橡皮擦擦过一样，干净得……不正常。”蔡审查员吞吞吐吐地说，“我查了他所有的社会关系，亲戚朋友，邻居同事，甚至连他家楼下卖煎饼果子的大妈都问了，可得到的信息，都对不上。”
牟轩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这贺云深，要么是比白纸还干净的圣人，要么就是比墨汁还黑的恶魔。
“他的家人呢？”牟轩追问道。
“查无此人。”蔡审查员无奈地摇摇头。
“他的住址呢？”
“一片废墟。”
“他的……算了，当我没问。”牟轩无力地摆摆手，他已经预感到，接下来的答案，只会让他更加头疼。
“盟主，您……要不要考虑，把他……”蔡审查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牟轩沉默了。
一方面，他欣赏贺云深的能力，如果能为己所用，那将是一把利刃。
另一方面，贺云深的神秘，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