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木门吱呀一声,南宫凌危扶住满是凌云纹的紫檀木桌角,身子摇晃了那么一瞬。
尤其听着外面一声如释重负一般的叹气,更是让南宫凌危如溺水般窒息。
这是南宫温宁在害怕。
也不过一会儿的工夫,赵德胜轻轻地推开门,进来劝慰道:“将军,您莫要难过了。这世间之事,无论是什么,都是可以弥补的,尤其是您与二姑娘是有血缘的。”
他命人将茶水端过来,赵德胜端着递到南宫凌危面前,再次宽慰道:“王爷,二姑娘其实还是活泼的,她只不过是不知道该怎么与您相处。这不昨儿她还溜出去爬了平昌王府的高墙,这才阴差阳错让我们知道了王爷最近做的那些荒唐事!”
南宫凌危只静静地坐着,但听到关于司允恭的那些事,那双老谋深算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狠厉,“司允恭这厮趁我不在,不止欺负了温若吧。”
他明明是问话,说出来时却是十分笃定。
可见即便他不在京城,也对京城的事了如指掌。
司允恭一连欺负他两个女儿,此仇!
定然要报!
赵德胜如实道:“是,将军。王爷不仅欺辱王妃,还纵容柳侧妃去王妃院子里大闹,导致二姑娘受惊过度,吐了好多血,还昏迷了好久,就连王妃身边的芙蕖也死了。”
南宫凌危轻蔑道:“芙蕖死不足惜,竟敢以下犯上,她算个什么东西竟然鼓动温宁送命!”
赵德胜感觉到南宫凌危的气场愈发低沉,连连拱手,道:“将军您放心,芙蕖已被老奴处理了。”
南宫凌危的眼神变得越来越狠,他可从来不是任人欺凌的主!
“明日,去王府喊了司允恭和他那个庶子来。”
赵德胜道:“是,将军。”
主仆二人聊完,便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一前一后笑着出去了。
即便方才情绪再不好,只要出了那扇门,便又会恢复世人眼里的南宫凌危。
这一夜,南宫府热闹不断。
只待翌日,赵德胜并未带下人,早早便套了马车带着南宫凌危去了平昌王府。
只是到平昌王府的时候,南宫凌危并未下去,只让赵德胜去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