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瘪,这下是真没办法,只得认命。
她偷偷跑来,定会引起开平王注意,他不可能没有动作。
“行,你把我放到交接之地,总得给我些人,我才好办事。”
司允泽见人上钩,十分爽快地答应:“行,缺什么你问陈北要就行。”
马车停住,南宫温宁一脸烦躁地下了车。
她转了一圈,看似随意地扫了一眼。
这是一处隐蔽的依山而建的驻兵之处。
高低错落的帐篷和小屋,还有一队一队手执长矛的士兵巡逻,随处可见的火把盆,那些士兵经过时快速换上燃得正盛的火把,便于照明和取暖。
最高处一座又一座了望台,可以四处观察敌情。
围起这块地的是简易的低矮篱笆。
但不难发现,靠近篱笆处插着很多生长了数十年的老竹,削尖了大剌剌的竖着朝天。
谁要是想翻进来,代价不小。
南宫温宁回头问:“你带我来军营做什么?”
司允泽无奈地摆摆手,道:“那些人押送粮草,自然要到军营。”
他朝远处了望,随后又道:“这儿还有一处牢狱,关押的都是些鸡鸣狗盗之辈。所以也不算是来军营,也可能是监牢。”
说到后面一句话时,司允泽语气有些不正经,一副无赖样。
南宫温宁嘴角抽了抽,忽略他后面的一句话,又问:“山脚下有百姓吗?”
“这是军营重地,怎么能有百姓?最多不过几家猎户吧。”
南宫温宁沉思片刻,心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她随意地拢了拢衣裙,在地上盘腿而坐,抬手拔下一支翠玉簪子,在地上勾勾画画起来。
南宫温宁偶尔眉头紧皱,偶尔用虎口支着下巴,苦思冥想。
司允泽双臂交叠于胸,垂着眼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见她随意几笔在地上胡乱涂画,没再继续看,给陈北使了个眼色后,转身去了军营。
很快,南宫温宁用手擦干净附在簪子上的尘土,十分随意地把簪子簪在头上。
“陈北,你过来看着。”南宫温宁勾勾手,让陈北弯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