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儿郎当的,丝毫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道:“别生气,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眼下时机未到,还请郡主见谅。”
说着,他眯了眯眼,神色晦暗不明。
南宫温宁坐在椅子上,抬眼瞧他,问:“什么意思?”
那双眼睛审视意味明显。
司允泽往后一靠,十分随意地坐在桌子上,道:“很简单,皇帝精着呢。本王那个五哥若是在这里栽了,你觉得皇帝会怎么想北境的这些人?本王,你父亲,会处在什么境地?”
司允泽这话醍醐灌顶,南宫温宁心中隐隐发狂。
“皇帝最好猜忌死你们,这都不用我动手了!”南宫温宁心道。
他见女孩儿没说话,又道:“不如就这样,放开平王一马。边境险象环生,就连本王都能遭人算计,他却全身而退。你觉得皇帝又会怎么想?”
南宫温宁也明白他的顾虑,她想到什么,问:“如今的边境,到底如何?”
司允泽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一把推开板棂窗看向窗外,道:“谁知道呢!这天下,无非是有权人的游戏罢了,谁会管百姓的死活。”一切都是皇帝的游戏,就连他,也是。
无法逃脱,不能避免。
这一瞬,南宫温宁好像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创伤,从未有过的痛苦。
曾经的记忆如画卷闪过脑海。
只是好快。
曾经她在西北的日子。
几乎同时,她豁然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狂妄而不着调的男人,鬼使神差道:“殿下,臣女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吧。”
“您是什么时候察觉我所有想法的?”南宫温宁不放心。
她觉得司允泽很奇怪,让人捉摸不透。
甚至比司鸣翊还让人难以捉摸。
司允泽豁然一笑,“你猜啊。”
语气轻松极了。
“你!”
司允泽又道:“不必担心,京城这么多明枪暗箭,你都安然无恙回来了,但凡谨慎些的,或多或少地都发现了。”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了, 特别早。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
南宫温宁心中却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