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药方,温凌把纸张叠好装进口袋,戴上口罩,打车去了药店。
他极少出门,讨厌出门,讨厌人多,讨厌嘈杂的地方。
可是程格说过网上的东西可能是假的,让他买菜的时候要注意甄别。
他怕也买到假药,所以要去药店买。
医生开的是中药,要熬,但他又不大会用那些工具,煮个药都能被烫到好几次。
药熬好了,温凌把程格扶起来,勺子抵到唇边,却怎么也撬不开程格的嘴。
喂进去了又流出来。
温凌连忙拿纸巾帮程格擦干净下巴的药液,不自觉蹙眉,有些急。
温凌回忆那时他不肯吃药,程格说的话,学着他那样说,“张嘴,吃药。”
可是程格不理他。
太不听话了。
“你不把药喝掉我就把你做成标本。”但很明显恐吓已经没有用,温凌也不敢再碰程格的任何一个部位了。
人是很脆弱的。
最后没办法,温凌是破罐子破摔的,自己喝了口药,凑过去渡到程格嘴里。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个方法,最重要的是还成功了,只滴出来两滴。
温凌松了口气,又渡了两次,碗里的药终于见了底。
晚上温凌点了外卖,坐在程格的床边吃。
其实他已经很久都没点过外卖了,都是程格做的饭菜。
有时候还会有下午茶和宵夜,那还是程格告诉他的叫法。
他也没有想吃饭的,并且他一直对吃饭时间没概念,想吃就吃,不想吃就饿着,可是程格说过一日三餐都要吃,要准时吃,不然对胃不好。
他也不知道对胃不好是怎么个不好,他一直都那样,但程格那样说了,他就勉强听一点。
晚上洗了澡,洗了头,温凌拿风筒吹头发,手脚不灵活,不小心被烫了好几次。
其实他以前是不吹头的,都是等头发自然干,或者湿着睡。
有天他在装睡,程格自己吹完头,就把他的头一起吹了,那天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吹头发是很舒服的。
后面有天也是程格吹完头,突然凶巴巴瞪了他一眼,然后把他拉过去给他吹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