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
最后,他压低了声音道:“蜀中数万难民已到京城之外,想必他们应该对这个昏庸无能的皇帝恨之入骨,你们且挑断了他的手脚筋将他丢到城外,他的结局,该由他的子民来审判。”
赵玄昀怒目而视:“顾墨你敢!你果真当了乱臣贼子,竟助南疆灭朕天元?顾墨,你想被钉在耻辱柱上,受尽后人谩骂指责吗?!”
顾墨眸色微沉,他不动声色的抽出一旁将领的佩剑,缓缓朝着赵玄昀走去。
“这世上本就无我容身之地,谈不上助谁,我只助自己。”
说完手起剑落,直接硬生生的砍断了赵玄昀的一只手。
赵玄昀哀嚎连连,本想反抗,可早就被周围的士兵制住了。
鲜血染红了积雪,与片片红梅交相辉映。
顾墨丢下佩剑,抹去了溅在袖口上的一滴血后便沉声吩咐道:
“把断手丢出去喂狗。”
侍卫拖着疼昏过去的赵玄昀走了,只剩下白妩一人凄凄站在梅树下,显得分外孤凉。
顾墨背过身去并不看她,几乎是咬着牙道:“把这人一并带走,当作俘虏处置。”
可当侍卫准备上前抓住白妩时,他缩在袖中的手又控制不住的攥在了一起,直至指甲嵌入血肉当中,那刺痛还是没能缓和他更为绞痛的心。
顾墨原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就死了。
可当再遇她时。
那些过往的甜蜜与痛楚全都化作一把利刃,一刀一刀的划在他那伤痕斑斑的心上。
终于,他睁开紧闭的双眸,让那些不甘与怨恨将他吞噬。
他厉声喝止:“住手!”
将士们纷纷停在原地,不敢再动分毫。
他们素日里就极为的畏惧这位战场上叱诧风云、骨子里冷血无情的顾将。
更别说今日发怒的他了。
顾墨转过去,快步走到白妩面前,脚下生风,身上斗篷也簌簌扬起。
白妩抬起惊慌的眸看向突然走到眼前的人:“你……”
一字还没说完,顾墨已经将她抱起,径直朝外面走去。
他每一步走的都极为用力,手臂也箍的发紧,白妩与其是被他抱在怀中,不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