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属,皇位空闲已有半年,各地势力早就蠢蠢欲动了,我想尽快筹备继位大典,越快越好,最好在新年前。”
容尘轻蹙眉头。
他没想到,如今的长公主对权力的渴望竟到了这种地步,话里话外都直白白的暴露着野心。
但,谁坐那位置他管不着,也不想管。
“既然公主早就做好了打算,何必多次一举来这宝华殿?”
白妩弯了弯眼睛,俯身端起了一旁的茶壶斟了一盏热茶。
“祭司大人怕不是忘了,三年前,在阿妩的及笄礼上,大人当着所有皇城百姓的面说我命煞不详。”
“本来那日父皇是准备封我为皇太女的,可仅仅因为祭司大人的一句话,万人请奏,我被迫禁足东宫,再无尊贵可言。”
她说这话时,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话家常。
可容尘却明明白白的听出了恨意。
他的神情依旧淡漠。
毕竟是无关紧要的人,哪怕她恨他极致,他也不会放在心上半分。
“所以长公主此番是来寻仇?”
“怎么会呢?我哪敢找祭司大人寻仇呀。”白妩突然就软了神色,“这不是怕百姓对我有误会吗,就想着若是能得祭司大人旨意,我这女帝,不就当得更加名正言顺了吗?”
说着她将手里的一盏新茶递至容尘面前。
容尘视线移到了那盏茶上,待看到她那葱白的指尖时,微微愣住。
这手
难道容貌相似的两个人,连手也会这般相似吗?
他又抬起眼,细细的打量着眼前人来。
虽然对方穿着夹袄、披着大氅,可他还是分辨的清清楚楚。
她的身形也与柳萋萋相差无二。
怎么会这样?
一旁的司童看见自家大人垂下眸,脸上笼上了一层阴影,还以为他是被长公主的僭越大胆之语气着了。
就在他做好了听吩咐把人赶出去的准备后,却惊诧的听到他们大人道:
“既然长公主想要,那本座岂有拒绝之理?司棋,取笔墨来。”
司童:?
他家大人刚刚不还是一脸冷漠、满身戾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