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李霁执扇,对着江元音的额头轻轻一敲:“亏本王刚还夸你通透,结果你还是意气用事。”
“侄女并非意气用事,”江元音否认:“皇叔,此乃侄女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江元音自称“侄女”,唤他“皇叔”,强调二人的关系。
李霁逸出一声冷哼,质疑道:“你一听闻他要娶平妻,便要和离,还说不是意气用事?”
江元音不激动辩驳,徐声解释道:“这本来就是我今日来此处寻皇叔的原因,若非皇叔打断,早在皇叔开口说要为侯爷物色平妻之前,我便先说了。”
“我要和离,同他娶不娶平妻无关。”
“只不过他要娶平妻了,我要和离也更顺理成章了。”
说到这,江元音的心情愈发平静了。
原本还觉得要同齐司延和离有些棘手,现在看来,冥冥之中,一切都在给她助力。
她要抓住机会。
李霁见她神色淡淡,又回忆了一番她刚进来的说辞。
的确是他先打断了她的话在先。
可无论是在船舫上见着齐司延,还是先前两次和江元音的见面,他们都在他面前透露出一个讯息:他们是恩爱夫妻。
何况,她还有孕在身。
因此,他才会在李彦成要他给齐司延物色平妻时,忧心江元音能否接受。
对于她要和离,他仍有狐疑,揣测问道:“你们吵架了?”
他神色微凛,又问:“他欺负你了?”
江元音摇头,缓声道出早就备好的说辞:“想必皇叔上回也听明白了,我对江家没任何感情,甚至说得上是有些恩怨,这十多载,我在江家过得并不好。”
李霁是记得的。
他先前试图用欺君之罪,要满门抄斩来恐吓她。
但她半点不受威胁。
现在仔细一琢磨,更觉不对劲。
“江家人苛待你?”李霁握紧手中的折扇,“因为你非亲生,所以待你不好?”
“是。”
“可如若是这样,他们为何会选你嫁给定宁侯?”对江家而言,这明显是门高攀的好亲事。
“因为他们的亲生女儿不见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