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选,”江元音轻描淡写,“他们在意的只是其子江正耀的前途,与江家的未来,我不过是他们攀附权贵的工具,何况,皇上赐婚时,侯爷已是命不久矣的状态了,不是吗?”
李霁脸带怒气:“若不是皇兄登基后,为平定边关之乱,征战多年,耗空了国库,江家小儿哪能当太子伴读?”
“不过要收拾江家,易如反掌,”他不屑道:“本王定替你出一口恶气。”
江元音将跑偏的重点拉回来,“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皇叔,我嫁入侯府的原因。”
“我嫁入侯府,亦是没得选,更是为了离开江家。”
“我本就没打算留在侯府,和离自然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
李霁半信半疑地问:“你嫁入侯府近六个月,想来这半年,你同定宁侯还是有些情谊的吧,当初的念头难道一直未变?”
他目光下移,看了看江元音的腹部:“你如今怀着他的骨血,当真要和离?”
江元音先点头,表明了态度立场,随后率先回应了最关键的一点:“我并未怀孕。”
“什么?”
江元音早备好了解释的说辞:“我嫁入侯府后,叔母陆氏一直滋事,见我与侯爷迟迟未圆房,便打着将其嫡孙过继到我与侯爷名下,好继承侯爷侯爵的算盘。”
“因此,我才与侯爷商量假孕,糊弄过去。”
“你的意思是,你同定宁侯并未圆房?”李霁讶然不已,“什么琴瑟和鸣,恩爱不疑都是假的?是定宁侯装的?”
江元音不置可否,继续道:“现在侯爷清理了门户,身体大好又重回了朝廷,圣宠不衰,为其物色门当户对的贤妻,自用不着我了。”
“何况侯爷越是活跃于朝堂,我免不了要接触王孙贵族、达官贵人,我这张脸……随时会惹来杀身之祸。”
“诚如皇叔所言,世间情爱本就是庸人自扰之,过好自己,不亏待自己最是重要。”
“侄女……不想留在汴京。”
江元音这番话,乃她反复斟酌,精心准备。
她说的皆是实话,只是没有说全,以及有些用了话术,特意调转顺序。
她省略了对齐司延的动心、动摇乃至于心死不提,是不想在李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