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姒点头:“是啊,这一次确实是难得的好机会。”
崔五爷已经走了,对于崔氏一族也没了什么用处,不可能再为他聘娶一位名门贵女回来。
若是将那渔女接回来,对崔氏没有什么损失,而且承认了那渔女的身份,崔好的身份更名正言顺。
许老太太连连深呼吸了两口气:“你们…你们是在逼我…我成全他…我成全他们这对有情人?可谁来成全我啊?谁来成全我?”
“我没了儿子啊!我的儿子……”
江辞年上前去扶着许老太太的手:“老夫人,勿要激动。”
崔姒起身与江辞年一起扶着许老太太坐下,伸手给她顺气:“您别气,是我们不好,不该是说这些话,您别气了……”
许老太太抓住江辞年的手:“你说,你是外人,你说一句公道话,究竟是谁错了?”
江辞年顿了顿,然后看向崔姒。
许老太太瞪他:“你看六娘做什么,难不成你也是个耙耳朵的?不不不,谁娶了她还能不成耙耳朵的!”
崔姒:“……”
瞧您这话说的,我是泼妇吗?
江辞年道:“在下与六娘子都知晓您心结难解,耿耿于怀多年,可同样也希望崔五爷所求所愿能够达成。”
“今日前来,我等也是想求一个两全之法。”
“两全之法?”许老太太轻哼,“哪里有两全之法,不就是希望我这个老太太能退让吗?”
崔长佑咳了一声:“其实您也不必退让的,您可以将自己的眼睛蒙起来,耳朵塞起来,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听到,没有这回事就行了。”
崔姒:“对对,您可以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您放心,我们也不会劳烦您,族里的事情我和阿好还有小叔父会去办妥当。”
小叔父,不愧是你啊,让老太太装瞎装聋,亏你想得出来。
许老太太险些没给这两个不肖子孙一个白眼:“你们当我傻是不是?混账玩意儿!”
崔长佑讪讪:“这不是挺好的两全之法嘛,您可以不承认这桩事,便是牌位,您去祠堂的时候,儿子都可以让人将蒙起来,你就当她是院子里的树啊草啊,完全不用在意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