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德寺请些僧人,也为月荷念几轮经。”
“妾身知晓了,老爷尽管放心。这一路舟车劳顿,前堂已经备好了热茶,老爷还是先进府。”
“好。”苏文轩点点头便搀扶着老太君进了府。
今日国公府一派热闹,前堂内的物件被下人擦拭了几遍。苏卿看着这番场景,由不得心底酸楚。白月荷前些日子才离世,如今也府中众人似是早已忘却。只怪她们人微言轻,身份低微,死了不过一条命没了。三日守灵一过,连带着她也不能为自己亲娘服丧。
众人相继就了座,苏文轩吃了口茶,就听老太君开口道:“这一年你在堰城为一家老小奔波辛苦了。”
“母亲这是什么话,身为一家之主,自然要操持一家老小。都是一家人,何须说这些话。”苏文轩放下手中的茶盏,开口回道。
老太君点了点头,浅笑着问道:“这一年如何?”
“堰城地处水乡,绣锦织造当属一品。好在当地的官员倒也卖我几分薄面,投的几家绣楼也是日增月盛。”苏文轩看着老太君,简单地交谈着。
苏卿坐在角落,听着她二人的谈话缄默不言,只是默默吃茶。
夔国公府在平城看似一派高门大户,实际只有府中之人心底自知。夔老国公乃是当年随太祖奔东劳西,一路打下江山的功臣。奈何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上位便十分忌惮这些老臣。老国公心知其中利弊,便早早寻了由头告老还乡,定居平城。
高山远水,自是不比皇城望族富贵。如今一家老小,若是指着那国公的爵位食邑自然入不敷出。
虽说大邗国法严禁王公贵胄私下经商,但各大户均人丁兴旺,支出巨大,单仰仗朝廷的俸禄自然都难以维持富贵荣华。故均会假借远亲之名,亦或是暗地投商做些买卖。大多也是正经生意,朝廷也便视若无睹。
京中如此,各地豪族自然争相相仿,倒也安定平稳。
“那便好,这一家人让你劳累了。”听着苏文轩的话,老太君也是十分满意。捻着茶盖推了几番浮叶,老太君饮了口又道:“前些日你送回的家书我也看了,我与雁秋也详谈过,此事就按你说得办。”
对于老太君所言,苏卿明显地感觉到一旁带着笑的顾氏面色一僵。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