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处怕就是同萧琰一同前来的誉王萧乾。
苏卿眸光潋滟透着微红,而萧乾也正自上而下睨着眼瞧上她。
誉王星眸澄澄,此刻四目正相对,叫她既挪不开眼,却又不敢去看对方。
目光在苏卿处停驻了几刻,誉王这才云淡风轻般挪开了视线往顾氏处移去。复而抬起了身侧的茶盏,轻吹了茶汤呷了口才道:“这位可是前些时段刚归京的夔国公夫人?”
听得誉王开口点名了自己,顾氏忙不迭起了身子,又往上座福了身子,浅笑回话:“正是妾身。”
“听得国公府的世子先前为朝中在赈灾之事上立了功,如今已是文选清吏司了,世子如此好谋略,自然也得益于国公爷与夫人的功劳了。”
誉王此番话音一落,顾氏面上便是即刻变了几分。
这誉王也不知是当真不知情还是刻意打她的脸。
自打夔国公府因苏昀卓入京就职,便说这钟鸣鼎食之家里,谁不晓得夔国公府的世子并非现下的国公爷所出,而是立了大房的长子承爵。
顾太太给顾氏送来的那两个妈妈也曾给顾氏学了京里的闲话编排,早有那些个碎嘴之人议论。
说来这夔国公府这爵位之事并非什么秘辛。
但如今被人这般闲话,顾氏心里早就憋着股子气。这些个人非说什么山不转水转,夔国公府当年未曾立长承爵,如今这该是谁的爵位,到底跑不了。
这不过就是个世子,今后这爵位能不能承还是两说,怎就叫是他苏昀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