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尸宫中。其余隐情,自然是皇室秘辛,哪里轮得到她这些宫外人知晓。宫中圣地,岂容如此之事。皇家尊严,又怎堪上晔如此藐视。
触柱自尽于圣上的尚德宫外,这是对皇室的挑衅,更是对大邗的不敬。
是以刚归京的誉王便大受牵连,王妃如此,若不处置岂能立威。圣上念誉王立功回朝,收复南疆。虽未严惩,却也叫兄弟生分了些许。
苏卿闻言时,眼底潋滟动了动。唇角弯了弯,似笑非笑。
何谓生分,若当真是兄弟,岂会叫自家兄弟出征王妃故土,亲擒南疆皇族。
若当真是兄弟,岂会让弟妻苦苦哀求不曾一见,任由她触柱于宫中。
不过是为当年‘乾符于天,乃为君主。’这一传言耿耿于怀,又不过是忌惮着誉王麾下的几千精兵。
身处皇家,哪里有什么兄弟情分。苏卿眼里波澜翻滚,倒觉得那位上晔公主当真为女中豪杰。
国已破,岂敢活。若是她,怕是说不出这番豪言壮语。
重活一世,她倒是倍加珍爱这一世光阴。
如此一想,心底倒是怜惜起那位誉王来了。一登九五,岂有兄弟,只有君臣。
由不得他如今不过二九,倒是如此孤寰,未曾再续。
是以适才听得萧琰如此说,才叫她甚为愕然。
萧琰踅身回望时,见苏卿双目澄澄,似在思索,只作未曾瞧见。修长的指腹挨上窗框,不合时宜地敲了几声,“子逸的折子还未曾拟好吧,你可曾有想法。”
听得萧琰陡然转变的话锋,苏卿这才如梦初醒。他素来同她交谈都是如此,许是这位三殿下高看自己一等,将她想的太过聪明。常常便是话留三分,声东击西,徒留她一人忖度猜想。
只是这话她岂敢说出口。
苏昀卓之事,她这些日子也曾细细想过。上京之内大官济济,却无外乎分为三派。
一派依附于顾家,一派便是誉王之前提拔的亲信,另一派便是些观望之辈,不足一提。
顾家之人众所周知乃是实打实的太子党,换言之,便是拥护太子之辈。太子如今虽未登基,也自是会有自身党派,以便在朝中为今后之路奠定基础。
底下之人有靠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