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缓缓而来。透着竹帘子,只瞧着影影绰绰,踱步而来。
掀了帘子入内,依次客套了番,这才就坐。
待到这屋内一群莺莺燕燕报了家门,苏卿由不得莞了莞唇角,暗道这徐含柔当真是不计较门第之说。
这屋内怕是家中职位最高之人,也不过是个从三品的官员之女。
说来倒是论起身份,若非她为庶出,今日竟是她国公府不俗了。
想到这里,苏卿刚想开口,便听着门帘子响了声,有下人匆匆入了花厅。也不顾气喘,一见徐含柔便禀道:“姑娘,安和郡主来了。”
“她来作甚,我又未曾给她下帖。不请自来,真真是可笑。你寻个由头将她打发了去,若她不痛快,便告诉她有什么尽数冲着我来。”徐含柔闻言冷笑了声,说话间断是不给安和郡主半分客气。
她素来同安和不对盘,今个儿自己在家中设个小宴,竟也能被她知晓,如今竟是不请自来了。
“可是……”那下人见徐含柔说的不耐烦,面上有几分难堪,支吾了半响才又道:“可是郡主今个儿可是和姑爷一同来的,如今夫人同老爷都在前厅里呢。郡主听闻姑娘今个儿设宴,现下怕是就要到花厅来了。”
“誉王府好端端来人作甚?那姑姑可也一同而来?”徐含柔因是自家姑姑之事,素来同整个誉王府不对盘。
虽说两府联了姻,萧翰宣横竖都是她姑父,可也消不了她这肚里的厌烦。
如今也不顾又诸多外人在,便是连声姑父也不曾叫,只说是誉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