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吓死奴婢了。”青黛见着苏云卿睁了眼,先是一怔,随即眼底就盛了泪珠子,一把将苏云卿揽在怀中。苏云卿被青黛这么猛地一抱,感受到青黛此起彼伏的啜泣。僵硬地指尖动了动,又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来,脑子里的前因后果才清明了些许。
原来她还活着。
“无事了,你莫怕。”苏云卿从后背安抚般拍了拍青黛。
听得苏云卿声音沙哑,青黛这才放开了苏云卿。一手抹了脸上的泪珠子,便站了身子冲着苏云卿道:“奴婢向宣王府的厨子讨了红枣茶,姑娘先喝几口,压压惊。”
“这里是宣王府?”苏云卿垂了眸,见着身上盖得丝被,被角均绣着宣王府的字样。
青黛已捧了红枣茶过来,苏云卿伸手接过,甜意入口。
“对啊,姑娘您今日从凉亭跌落入湖,可是吓死奴婢了。如今宣王府的大夫过府瞧了,说是呛了水,千恩万谢,可将奴婢吓坏了。”
说话间,青黛帮着苏云卿掖好了被角。
“那父亲和母亲呢?”
苏云卿饮了红枣茶,原先冰凉的的身子才变得暖和起来。
问完话她想起适才梦里之景,熟悉而陌生。梦里那一对男女是谁,苏云卿蹙了眉头。再去细想时,就觉得自己头疼欲裂,脑海中的梦境骤然破裂成碎片,如刀锋般楔入骨髓,让她哆嗦了下。
青黛见她面色有异,以为苏云卿还因落水之事。伸手接过茶盏,从旁坐下。拭了拭苏云卿额上密密细汗,宽慰道:“今日是宣王府的小郎君满月日,国公爷同夫人适才来瞧过姑娘,听得无恙,便叫奴婢守着姑娘。到底是来赴宴,总不好都守在此处。姑娘可是被吓到了?都怪奴婢无用,才叫安和郡主将您推入湖中。”苏云卿迭眸,落水之前的种种便倏地想起,而后就听得有人叩门。
青黛起身开了门,苏云卿侧目瞧去,见来人是好久不见的徐含柔。
徐含柔跨进了屋内,看着苏云卿已醒来,便加快了步子上前。
青黛为其搬来了杌凳坐在床头,徐含柔伸手覆在苏云卿的手背之上,见她面上恹恹,忍不住红了眼眶,“苏四姑娘,是我连累了你。安和郡主太过骄横了,怎能将你推进湖里呢。”
苏云卿摇了摇头,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