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是前朝遗民之所。萧翰宣若是奉命于滇州看管,便是终身再无机会回京,一旦滇州有异,他便是景和帝处置的前驱之人。
“世子何须这般惶恐,颍川王说来也是朕的同宗之弟,咱们可都是萧家子孙。朕不过觉得,颍川郡王瞧着似是欢喜滇州,这才叫宣王叔修书问问,若不然朕一封圣旨下去,届时宣王叔还说朕存心不叫你们宣王府一家团圆呢。”
景和帝微眯了双眸,掩下精光,似笑非笑道。
这一下,着实叫宣王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忙不迭噗通一声跪倒在龙案下,“微臣不敢。”
这世间,谁人都可出错,唯独圣上一人不可。纵是有万般错,做臣子的若是敢名言便是最大的错。
宣王可不会忘记,那日夜里景和帝加急宣他们入宫之时,便是在周皇后的常宁宫内。他千算万算没料到竟让周皇后借着一出小宴察觉了郡王妃徐婼身上的伤痕。
对自家儿子的行事,宣王自然有所耳闻。他自然晓得萧翰宣何以至徐婼拳脚相加,早前也曾因此提责过他,却没半点成效。
久而久之,见着徐婼自个儿也未曾提及,文昌侯府更是一言不发,也就任由着他去了。
只作是夫妻闺房之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他原想着徐婼有孕,萧翰宣也就知分寸。着实未曾料到,萧翰宣竟对此成瘾,到如今还对徐婼大打出手。
徐婼是何身份,文昌侯府虽不及宣王府,可到底当时就是自家理亏,又是圣上亲口赐婚,徐婼更是景和帝亲封的三品淑人。
萧翰宣此番殴妻所犯何事,宣王自然知晓后果。
他知晓徐婼定然没有胆量主动将此事捅给周皇后,又想不明白文昌侯府纵是知晓,已忍了多年,为何现下按捺不住。
思及此,宣王也只得暗自喟叹。当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周皇后最近有意拉拢他们宣王府为太子党派系,他原本还在拿乔观望,却实在没想到周皇后竟会出此下策,来一招釜底抽薪,将他们宣王府推到景和帝的风口浪尖之上。
景和帝素来多疑,对皇权圣恩向来计较。那夜能劝动景和帝之人,唯周皇后一人尔。
若叫周皇后助他宣王府,势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