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在闺学内当着长公主的面儿救了驸马碧芜君,这赏虽是打公主府送来的,可这恩泽实则与天恩无异。
国朝之中谁不晓得,明德长公主如何受宠,比之宫内的公主们都颇得景和帝喜爱。
若是长公主府落了赏,以长公主的心性,圣恩还会远么?
国公府内的人想的通透,如今府中上下皆将这位庶出四姑娘敬几丈。实则早起苏云薇叫连翘传了话,已让府中闹过一场。
老太君本是怒不可遏,顾氏跟前的人又在老太君跟前上眼药,将苏云卿改名的事又掰扯了一通。
却不料午时长公主府的毓秀姑姑携着人便亲自登了门,老太君闻风如坐针毡,还未将肚子里头的请罪词说出口,毓秀后头跟着几抬的赏就已落了地。这一出大悲喜,又叫国公府提前热闹了一场。
是以苏云卿如今刚入垂花门,老太君跟前的李妈妈就在檐下候着请,之前本都要请出的家法众人早都心照不宣哪里敢再提。老太君连着在佛龛跟前上了三炷香,又仔细问了今个儿的来龙去脉。听得苏云卿说是在医术上偶然看得,也不疑其他,连连赞了几声好姑娘。如今赞着苏云卿,自将她闺学魁首之事又跟着夸奖了几番。
言及此,便又道了声可惜。只说今个儿毓秀前来时说苏云卿那封论述卷不慎丢了去,如不然定要拿在闺学里头叫旁的姑娘瞻望一番。
长公主入京不过半月有余,因着闺学之事,众人的眼珠子还没从长公主府外挪回来,是以今个儿如此大的阵仗,不消闺学下学,早都跟着四九城的风传了个透。
萧琰默然坐在书斋内的桌案后,苏和塔香萦着他鼻尖缭绕。
白玉镇纸下压着一封述论卷面,透着窗棂外头的碎光,映在上角的苏云卿三字上。
他将论述从镇纸下抽了出来,眸光静静凝在苏云卿所书的文字上,片刻有撩帘子的声响,九斤放缓了步子入内,朝着桌案后的萧琰拱手一礼回话:“回殿下的话,长公主给夔国公府的落赏,赏的是苏四姑娘,因是今个儿在闺学内,苏四姑娘似是救了驸马。”
萧琰闻言,目光这才从述论之上抬起,不动声色地将这份述论又压回在白玉镇纸之下。眸色潋滟,闻言有些不解,反问了句,“救了驸马?”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