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今日先走了,过些时日,咱们南阳见。”
老崔氏尚且没听懂这话的含义,以为只是客套呢。
见两大车厚礼,把自己院子都摆满了,她激动的甚至有些惶恐。
平白收人家这么多东西,实在于心难安呐!
但裴家两位举人老爷,以及吴清澜夫子,比她更难安。
吴清澜走之前,拉着崔岘的手不肯放开:“好孩子,若不是你母亲快生了,老夫怎么都要把你先拐去族学,以免夜长梦多。”
经过昨夜对对子的考教,几人彻底认识到了崔岘的天资。
裴崇青同样舍不得走。
他看向崔岘的眼神,犹如在看稀世珍宝,不停反复念叨:“岘哥儿,咱们可说好了。在家住段时间,一定要来裴氏族学读书啊。你要是去了别处,老夫我这颗心,怕是有点遭不住。”
说罢。
这老头还跟戏精似的,苦兮兮捂住胸口。
众人看得啼笑皆非。
裴坚毫不客气的揭他祖父的短:“现在知道宝贝了?不是你把我小弟送人的时候。”
崔岘闻言好奇道:“送人?”
裴崇青神情讪讪,而后茫然道:“送人?什么送人?老夫不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