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头不是东西。
竟然将寡嫂一家,迫害到如此凄惨。
宋知府听完前因后果,面色有些为难。
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这家都分了二十年,时间太过久远,而且是崔家族老们自己定下来的决策。
他纵然是知府,也没法重新断这个家务官司啊。
好在。
崔岘也并非让宋知府断家务事,他站出来,看向宋知府,道:“家务事琐碎糟心,给大人添麻烦了。但大人也看到了,此人心术不正,分家了二十年,仍旧对我家抱有恶意。”
“所以小子厚着脸皮,恳请大人将我崔氏族老传来,帮小子一家做个见证。”
宋知府闻言心中腹诽。
给我添麻烦,说的好听。
你这小狐狸怕是在我来的一瞬间,就已经想好了问我要赵家大宅,再顺便帮你家撑腰吧。
但有道是送佛送到西,此事也不难办,因此宋知府便准了。
老崔氏等崔家人听到崔岘这话,明白了什么,一个个激动的脸色发红。
迟到了二十年的正义,终于还是等到了!
当年有多憋屈,今日就该有多痛快。
不久后。
收到消息的各个崔家族老们先后赶来,看到如此大阵仗,吓得全都跟着前来跪拜知府大人。
等明白前因后果。
这群崔家族老,当场把崔老头骂的狗血淋头。
老崔氏红着眼睛,看向那群陌生的崔家族老,突然就觉得很没意思。
二十年过去了。
当初那些偏心眼的族老们,大都尘归尘、土归土。
她往日那些恨,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恨到谁头上去。
崔岘看向祖母。
老崔氏微红着眼睛,摇了摇头。
于是,崔岘便明白了祖母的意思。
八岁的小小少年,在一帮崔氏族老们惋惜、后悔、羞愧、惶恐的注视下,向前跨出一步。
“我虽从未见过诸位,但想来诸位都是我的长辈。如今情况,你们也都知道了。二十年前,我不在,所以对诸位的做法,不予评价。”
“作为晚辈,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