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价格实在是承受不起,所以只能望而却步了。
姜三满给秦夫人送完奶豆腐,回来见二哥二嫂脸色不太好,便问,“咋样,卖出去几坛子了?”
按照他的推测,如此琼浆玉液,若真碰到懂酒好酒之人,估计早都一抢而空了。
可看着地摊上堆着的酒坛子,好像一坛也没卖出去的样子。
“你也看见了,这酒定价太高,他们根本买不起!~”姜二满气鼓鼓道。
“那不如降降价呢?”姜三满搓搓手,朝人群扫了一眼,“这县城里面本就是穷人多,富人少,如果把价格定在合理的区间,我就不信没人买。”
话落,他压低声音,“就定在二两银子一坛怎么样,这个价还算靠谱。”
十两银子实在是太贵了,乡下普通人家,一两银子如果省着点花,都够全家老小用半年、甚至一整年的了。
所以哪个冤大头愿意花十两银子去买酒喝?
“不行。”此话一出,立刻被杜罗娟拒绝了,一脸严肃道:“甜甜说能卖十两,就肯定能卖上,你们急什么?好东西本就不愁卖,咱们才第一天过来,再等等看吧!~”
如果私自改价,便是对甜甜的不信任,杜罗娟可干不出这种事儿来。
姜二满长叹一口气,“行,就听你的,咱们就绷住十两银子的价格,不变了。”
姜三满无奈地笑笑,眼下时辰还早,他便从牛车上拿了个小马扎下来,坐在阴凉处陪二哥二嫂一起卖酒。
冬日的天气愈发寒冷了,虽然到了正午时分,可天空仍旧灰蒙蒙的,不见一点阳光。
厚厚的云层笼罩着天际,每每喘气儿,都感觉阴冷至极,仿佛随时都能下一场大雪似的。
见媳妇冻得只流鼻涕,姜二满于心不忍,忙把自己身上的大氅解下来,披在她肩上,“如果冷了,咱就提前回去,改日等天气好了再出来卖!~”
真是委屈罗娟了,她明明可以考自己的裁缝手艺挣钱,可为了迁就他,偏偏放弃了老本行,跟他酿起酒来。
杜罗娟抿嘴笑笑,吸了吸鼻子道:“我可没那么矫情,你忘了咱们当初逃荒时,每天都在露天地儿睡觉,那条件不比现在恶劣多了?眼下家里的日子过好了,人却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