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爷子侧目看了方雨馨一眼。
他还没有见过哪个母亲，如此贬低自己孩子的。
熊瑞丽也觉得奇怪。
顾老爷子朝着顾南意招了招手，“过来，让太爷爷瞧瞧。”
顾南意依旧怯怯的，不敢上前。
方雨馨一巴掌把他拍过去，“赶紧的！还磨蹭什么！”
顾南意从小就是个病秧子。
据说这些年，三天两头就往医院跑。
因为在国外，顾老爷子还没仔细看过这孩子。
如今离近了，才觉得这孩子的眼神瑟缩，胆小如鼠。
甚至他一碰他，都吓得发抖。
也难怪方雨馨身为母亲，也对这孩子冷冷冰冰。
三岁看到老，这么胆小的孩子，将来确实不会有什么大作为。
想到刚刚落落大方的方初阳，顾老爷子皱起了眉。
“既然裤子湿了，就让佣人带去换衣服吧！”
一旁负责照料顾南意的保姆，立即将他抱走。
保姆姓李，自打顾南意出生以后，就一直是她在照顾。
来到一间无人的休息室，她从背包里拿出干净的衣裳。
顾南意委屈巴巴的说道：“李姨，我刚刚是不是又闯祸了？我是不是犯了错，是不是没有人喜欢我？”
顾南意盯着自己湿掉的裤子，泪眼婆娑。
这些年，他很害怕自己的母亲。
其他的小朋友有母亲的温柔陪伴，可等待他的，永远是方雨馨无尽的指责。
后来他就觉得，或许自己真的很糟糕，所以妈妈才不喜欢他。
听到三岁的孩子，问出这样的问题，李姨心疼极了。
她轻轻地拍了拍顾南意的后背，柔声安慰道：“小少爷胡说什么？你很乖，我就很喜欢你啊。”
“可是，妈妈不喜欢我……”
顾南意低着头，一只手抓着自己的衣角，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
李姨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好一言不发的帮顾南意换衣裳。
宴会进行到一半，顾昭廷站在栏杆旁，不知道在看什么。
这时，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