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鲁门伸出手指指着自己。
“原谅我,或者说原谅德国投资公司收购拜耳这件事。”
“哈!你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对杜伊斯堡来说,杜鲁门这话听起来肯定荒谬至极。
德国投资公司虽然打着德国的名号,但本质上和美国投资公司没什么区别,而他觉得拜耳在德国化学工业界举足轻重。
他这是……
产生了“误解”。
“普鲁士政府现在是想救我们拜耳!虽然他们忙着将克虏伯国有化,看起来没什么余力,但还是想尽办法没有让制药公司停业,还把你们德国投资公司介绍给我们!你们难道不应该尊重一下普鲁士政府的意愿吗?你这小子是不是把商业世界想得太简单了!”
哐!
他又愤怒地捶了一下桌子。
但杜鲁门有义务告诉他真相,纠正他的误解。
得让他知道德国投资公司对普鲁士政府意味着什么,处于什么样的地位。
“你觉得普鲁士政府为什么没有下达停业整顿的处罚呢?”
“你还年轻,可能不明白,商业世界很复杂的。这可不是只靠资本和道德就能运转的世界。”
他开始说些没用的话,但杜鲁门还是先默默听着。
“是这样吗?”
“没错,商业这一行,要考虑到政治和市民的就业问题!普鲁士政府绝对不会搞垮德国的大企业!”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掌控着德国地方经济的拜耳,牢牢吸纳着当地的劳动力。
要是拜耳倒闭或者进行大规模结构调整,普鲁士政府肯定会遭到强烈反对。
但他还是误解了一些事情。
“首先。”
杜鲁门竖起一根手指。
“我计划对拜耳进行结构调整。”
“你觉得普鲁士政府会允许你这么做?”
“但我不会解雇任何一名员工。”
“……?”
“我只是改变公司架构,人员调配等方面都保持原样。”
拜耳未来可挖掘的价值还有很多,没必要为了多赚点钱就通过结构调整大幅裁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