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孟芜主动开口,“爸,我还是要回去的。”
“那我送你。”孟怀德说。
关沁又立马开口,“你刚吃了药,容易犯困,还是不要开车了。”
谁都看得出来,关沁的敌对。
孟怀德还是脸色,甚至有些希冀地看着孟芜。
他在等她主动说不用,孟芜只觉得有些累了,站起身说,“爸,不用送了。”
孟怀德松了一口气。他不需要受任何道德谴责了,女儿说不用那就是不用。
“阿沁,去给小芜拿把伞吧。”
这次关沁一言不发地照做了。
孟芜撑开伞,头也不回地走入雨幕中。
孟家在整个别墅区的最里面,她需要走到大门口,才能打到车。
只是没走几步,“铛!”的一声后,整个雨伞骨架突然坍塌。
豆大的雨滴猝不及防往她身上砸,冷意直入骨髓。
真够倒霉的。
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由远至近,在靠近孟芜时放缓了速度停下,泥坑只溅起了很小的水渍。
车窗摇下,漆黑眼眸看过来,“孟小姐,冒雨也要来见我,这么着急的吗?”
孟芜眼睛被雨水砸得只露一道小缝,看了好一会儿才喊道,“江先生?”
江逢野没理会她的惊讶,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上车。”
上车后,孟芜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轻飘飘地说,“我等不及了。”
孟芜怔住,下意识瞧他下身瞧了一眼。
黑色西装裤熨烫得笔直
江逢野的眼神突然睨过来,孟芜慌忙收回视线。
确保他只是在看后视镜后,松了一口气。
之后她看向窗外,不再说话。
隐隐,她开始对今晚产生期待。
无关欢愉,只是过了今晚,交易就结束了。她就可以离开京市,远离这里的一切。
她清楚地知道,孟怀德是爱她的,不然不会在医院说出那番话。
可也只有在生命垂危,遭遇大挫时才会想起对她的几分愧疚。
对她的爱,是远在关沁和孟家年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