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小区单元门的时候左桂花还没有缓过神来,她的手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也许是因为父母亲瞒着她这么大一件事而震惊,也许是因为知道不管她怎么努力,自己的命运已经画上句号无力挽回了。站在小区门姚寅笙不知道要去哪里,见不到亡魂就用不上她,她现在就等待左桂花的差遣了。
左桂花花了好长时间才平静下来,她不停戳着手机屏幕说:“我叫了车现在要回家一趟,你在这里等我两天,等我回家问了家里再联系你。”
就这样,姚寅笙被左桂花丢在一家城市便捷酒店门口,自己坐上车摇摇晃晃地离开了。看着逐渐消失的车屁股,姚寅笙无奈地吐槽道:“这叫什么事儿啊。”
在姚寅笙悠闲洗漱睡下时,左家刚结束一场大战,地上全是玻璃碎片,定制的名贵茶几侧翻在地。沙发上,一对绝望崩溃的母女欲哭无泪地抱在一起。餐桌旁,一名男子守着一桌的狼藉,他即始作俑者,二十多年前无情地将一名小女孩的左腿辗断导致截肢后逃离现场,二十多年后警方找到他,他当起了缩头乌龟,一如二十多年前一样。
左桂花在电话里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可她还是要当面与父亲对质一番。左广昆支支吾吾地想要敷衍过去,左桂花将自己不久于人世抖出,换来的只是无理由地训斥。
“胡闹!这种话你都信?”
“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我为什么不相信?”
“那谁让你那时候去欺负人家?为了她我们都赔了一笔钱做义肢给她了你不是不知道,你还去招惹她干什么?”
“那谁让你在她小时候把她腿压断还肇事逃逸的?还哭穷,要是你当时认错态度好一点,赔点钱你再进去关几年,现在说不定还有迂回的余地。可是你呢?要我妈去面对警察和关南吕的妈妈,你倒好躲起来了,胆小鬼一个,我看不起你!”
“你怎么跟你爸说话的?”左广昆率先站起来摔杯为号,把酒杯砸到地上宣泄自己的愤怒,这种近乎无能狂怒般的怒吼仿佛在维护他那瘦小的自尊。
左桂花也不甘示弱,那侧翻的茶几就是她弄出来的。把茶几推翻的时候左桂花也放开声音大吼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你就是胆小鬼,当初要不是你害得人家截肢了,我也不会这么欺负她。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