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肩膀,于是坐过去伸手替她捏了起来。冰裳没有推拒,只是看着叶清宇如今坚定的眉眼。
他此时能够亲眼见证了民生艰难,能体谅盛国百姓,那将来他大开城门,弃城投降的时候,是否会多一点犹豫呢?
叶家的粥棚就这么运转了起来,因着确实用心,大家都看出了与众不同。有几家确实是实在想做好事的人家前来讨教经验,冰裳也绝不吝啬。
冰裳的名声因此传扬开来,不过有说她心善的,也有说她沽名钓誉的,冰裳并不放在心上,除了定时出门施粥,就只偶尔去书铺寻觅医书。
直到冰裳施粥有些时日了,叶啸在朝会上被人夸奖教女有方,回家在书房沉思一会儿,又叫人去传冰裳过来。
他看冰裳盈盈下拜,一举一动宛若闺秀典范,心情不由得有些复杂。他就算带着滤镜看待叶夕雾,也知道她如今幼稚任性。
相比起来,反倒是这个他平时不曾多看一眼的庶女长得格外优秀,他心中实在不愿如此,有冰裳衬托,显得夕雾更不成器了。
只是这些话不好宣之于口,因此只问道:“我听说你最近施粥很有些章法,用的还是我前头留下的人?”
冰裳恭敬道:“是,本是女儿多心,害怕闹出乱子。流民毕竟没拘束些,因此想若是父亲麾下的人手,能够帮着整肃,以防万一。”
叶啸颔首:“你想得也有道理,只是就用这几家就罢了,别的不该动的别动。”叶家已受皇帝忌惮,几个伤残的兵卒自然没什么,可若是健全勇武的士兵也受他恩惠,只怕皇帝多心。
冰裳恭顺道:“是,女儿也是顾及别人看法,因此特意找的他们。”说罢有些欲言又止。
叶啸一边惊讶于冰裳居然有此等敏锐,一边察觉到她的犹豫,只道:“有什么便说吧。”
冰裳才道:“我与这些人家相处日久,问出些消息。朝廷抚恤原是一月一发,如今已变成两月多。”
叶啸目光一肃,冰裳就低下头去:“我知道这样的话我们不能说,只是探听过一二。”
犹豫了一下又道:“如今许多旧时军户因为抚恤一拖延,已过的很是艰难,甚至有悄悄到粥棚来领粥的,杨千户认了出来,悄悄告诉我的。
我知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