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嬴轩拿着钱花天酒地,所以身边只有一位贴身侍卫,也就是被派去李斯住处的那位,再无其他。”
嬴政托腮,眉头紧皱。
在他印象里面,嬴轩一直是个怯懦且扶不起的阿斗,夫子们对他的评价是既无管理之才,又无匹夫之勇,比一般的郡王都不如。
平日里被其它公子吼一声都不敢发脾气,唯唯诺诺的家伙,今日竟这般胆大,一人来他的寝殿?
这小子难道丝毫不懂争权夺位的危险么?
若是真不懂,又为何派人去李斯那里寻求庇护?
怪哉!
要知道,诸臣一开口,嬴政便能从语调起伏、神色转换间,洞悉其所求、所惧、所谋,朝堂局势仿若丝缕尽在掌心。
也是靠着洞彻人心之力,他才能驭大秦江山如臂使指。
然而,今日的嬴轩却让嬴政有种猜不透的感觉。
“莫非,嬴轩真有把握说服李斯,为他所用?”
嬴政脑海中刚升起这个念头,便被他掐灭了。
李斯当左丞相这么久,比谁都精明,对权位看的极其重要,也是如此,当初扶苏冒犯自己的时候,他即便是扶苏的岳父,也没吱声半句,为的就是保住丞相职位。
换而言之,此次夺权之战,李斯只有两个人选。
扶苏以及胡亥!
至于嬴轩,一没扶苏这样的本事,二没胡亥背后的靠山,李斯选他纯粹就是脑子进水了。
“陛下,有突发情况!”
这时,内史腾接到一封信,面色骇然。
“说!”
“李斯和嬴轩的贴身侍卫正来往您的寝殿中。”
“什么?!”
嬴政猛地站了起来,目露骇然。
“李斯竟会被嬴轩说动?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不止是嬴政这么惊愕,就连内史腾的脑瓜子也嗡嗡作响。
那可是嬴轩啊!
身继大秦血脉,却似折翼雏鸟,徒有尊贵之名,每遇些许风波,便吓得脸色惨白,双腿发软,仿若惊弓之鸟。
平日里只流连于花街柳巷,晨起便呼朋唤友,一头扎进那销金窟,沉醉于丝竹管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