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掏出根麻绳将他绑在门外的一棵老松树上。
青年真得怕了,连声求饶:“前辈,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吧。”
听着呱噪,陈留白捡拾起一块差不多的石头,直接塞进了他的嘴里,立刻像装着颗大核桃,说不出话来了。
然后拍拍手,返回屋内。
乾阳老道也没有理会青年,神态冷淡地转身进来:“他叫阿康,以前的确在这里当过道童。”
陈留白笑道:“他以为他隐藏得很好,不料早被你识破了?”
老道摇摇头:“非也,那段时日,我确实是疯疯癫癫的,很多事情记不起来,也就没办法给他什么了。”
对于这话,陈留白并不相信,但不重要:真疯假疯,都是面对世道凶恶的一种适应表现。
这些年来,觊觎道观宝物,觊觎老道本事的,绝非阿康一个,另外肯定还有不少。
但老道还不是这样过来了?
乾阳老道忽道:“听到阿康的话,你就不好奇观里到底有没有宝物?”
陈留白答道:“我如果好奇了,那不正上了他的当?”
老道大笑,然后回房关门,继续睡觉。
夜色笼罩下来,山风呼啸,听着叫人害怕。
“呜呜……”
被绑在树上的阿康感到了恐惧,不停地挣扎,看能否挣脱。
又想着要把嘴里的石头吐出,可被塞得满满的,不知陈留白用了什么手法,使得他的脸颊和舌头难以动弹,根本做不到。
此时,他看到山间林子里起了浓雾。
浓雾之中,忽然出现一道佝偻的身影,头极大,而身躯却颇为细长,看上去十分诡谲。
阿康想到西山上某些可怕的传闻,他害怕到了极点。
在情绪的极度催动之下,浑身劲力蓬发,啪的,竟生生将身上的麻绳崩断了。
他腾出手来,三两下解除掉束缚,又抠出口中的石头。
此时摆在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个是遁逃下山,一个是冲进道观内寻求庇护。
只想了一下,阿康就做出了决定,转身朝着山径末路狂奔……
……
入夜的道观并没有点起灯火,乌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