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一同宣泄,就止也止不住了。
凭什么重活一世,我还要做那个一无所有的人呢……
龙卷风见她现在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一直哭:“真不知道眼泪从哪里流出来的……”
白孟妤抽抽噎噎的,嘴里只有来来回回两个字:爸爸。
他只能暂时充当了这个角色,将人抱在怀里哄。
一个小小软软的女孩子抱在怀里,是与他将信一养大不一样的感觉。
还发着烧,像一个发烫的小暖炉。
泪水流过通红的面颊,像是被煮沸了似的,都有些烫手。
信一站在一旁擦了又擦,擦不净似的。
信一有些早熟,很早就不会哭了。
他害怕龙卷风会嫌弃白孟妤,主动替妹妹解释着:“雨水跑进了妹妹的眼睛里,哭出来就好了。”
龙卷风轻轻拍着白孟妤的后背安抚着。
不大一会儿,胸口的布料就湿哒哒的,能拧出水来,也像是外去外面淋了一通雨。
龙卷风也说:“哭出来就好了。”
白孟妤坚决不肯放手,龙卷风只能又哄又拍的,陪了她很久。
信一老早就说自己是小大人,不用陪了。
这个新来的小姑娘,倒是让龙卷风重新体会了一次带小孩的辛苦。
直到后半夜,白孟妤的高烧退了,他才能睡个好觉。
第二天才一睁眼,就看到近在咫尺,一双又红又肿的兔子眼睛。
白孟妤率先对龙卷风认错:“对不起,祖叔叔,我上一次来对你撒谎了……”
龙卷风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要高烧反复的趋势:“知道认错就好。”
龙卷风抱着白孟妤去吃饭,信一在阿七冰室的门口,逗着那只小土狗玩儿。
他把小木棍儿抛出去,落在不远的地方。
看着那只小狗欢快的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捡,又乐颠颠儿的摆着尾巴,衔回他的手中。
这小东西也不认生,谁给它饭吃,愿意和它玩儿,他就把尾巴转的像螺旋桨似的,跟在信一身后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