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孟妤侧躺在床上。
双眼紧闭,眼珠却在下面不停的乱颤。
她思绪翻涌,各种杂乱的情绪和想法在脑子中不停的回闪着。
好像有另一个人在白孟妤内心深处,不停地问着:为什么?
为什么重活了一世,她还是被抛弃的那一个呢?
重来一世,却还是要重新体会一次。
她曾经劝慰自己那些,什么……只要白济雄活着就已经足够了的话,全都是屁话。
上一世,每一次白孟妤行走在黑夜中,身处在各种险峻的情况下,她都在怀念那种被父亲抱在怀里的温暖。
所以……怎么能可能那么快就放下了呢?
曾经的回忆,和这辈子的经历,反复穿插着。
白孟妤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她无从宣泄的愤懑。
费尽力气才把沉重的眼皮掀开。
到此时,白孟妤才隐约分清。
那些疼痛不单单来自于她的精神,还有是肉体。
小腹的疼痛顺着白孟妤所有内脏,牵拉着神经。
让她在两者之间,半梦半醒。
而突然爆发的激素,也同样影响着白孟妤杂乱的心绪——她这副身体第一次来月经。
痛得要命。
虚寒的体质,在这一天展现的淋漓尽致。
但是,在她曾经生长的二十多年中。
每一个月的今天,白济雄都会给她熬红枣姜茶、贴暖贴、号脉诊治,势必要把白孟妤的身体调养好。
再后来……白孟妤为了为白济雄报仇,疲于奔命,没有时间打理自己。
好不容易调养好的身体,倒退回。
疼痛会在每月如期而至。
但是,对那时白孟妤的影响已经微乎其微。
时间长了,受的伤多了,她早已学会忍痛。
可此时这一副小小的身体,并不会。
她是被精心养护,浇灌着长大的花。
不理解未来的自己,怎么会成为经风雨吹打还要感谢水分滋养的韧草?
白孟妤纵容了自己的灵魂,缩回这一幅小小的躯壳里。
没关系……反正如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