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挠脑袋,他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干呢。
但是听白孟妤的意思,又好像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白孟妤最后的指令只有一句:“无论谁问起,我的眼睛在短期内都好不了,明白了吗?”
“那,我对信一也这么说吗?”梁俊义低声询问。
白孟妤直接抬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双目无神的目视前方:“对谁都这么说,我就是瞎了。帮我跑一趟,办个住院手续,祖叔叔来了就通知我,除此之外,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
梁俊义总觉得她虽然说的宽泛,但那个“除此之外的事情”,特止于蓝信一。
不只是身边的人,要整个医院上下,都相信白孟妤是个瞎子。
她已经进入角色,梁俊义也愿意陪着她演下去。
毕竟此刻他是唯一的知情人,是小白最特殊的存在,怎么不算是无上殊荣呢?
带着她跑上跑下的办手续并不方便,梁俊义让白孟妤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他。
只是实在不巧,他才离开不久,护士就在走廊里大声呼喊蓝信一的家属。
等了许久,无人应答。
整个走廊里,只有个眼睛充血的视障女孩,木呆呆的坐在那,身边也无人陪伴,让护士姐姐觉得这两个人都怪可怜的。
台风天阻隔了太多的亲缘与关系,让他们的身边都失去了应有的人。
护士正这样想着,房间里的那个“可怜人”就踉跄的扶着墙走出来。
看起来像是酒醉,但是检查报告上明明确确的写着,他是碰坏了脑袋。
后脑勺上结结实实的大包在那里摆着呢。
想要包扎,得把后头那块的头发剃了,信一怎么会肯?
趁着护士出去的时候,想要溜之大吉。
却在才迈出门,望见走廊里的人时,愣了神。
分神之际被取了报告赶回来的护士逮了个正着,推搡回去:“你这脑袋上还有血块呢,胡乱跑什么?轻微脑震荡都不感觉晕的吗?小心再站不稳,一脑袋撞墙上。”
信一被压着躺回床上,觉得他的脑子的确出了些问题。
完全不受控制,一直在回荡走廊里的那个侧影。
他们之间已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