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源任他取用,何须贪墨?定是有人欺他年少,借监察之权行构陷之事!”
元枫真君指尖轻叩《刑典》玉简,狴犴兽目随敲击声泛起金光:“执法堂指控的"受贿渎职",可有实证?”
“不过是年节往来的常例!”齐远承袖中双拳紧握,“寒明峰向来忌惮我们执掌刑律,自去年接管狴犴台后,多少双眼睛盯着这块令牌?”
他腰间玄铁令随动作铮鸣,兽首獠牙在光影间森然可怖。
冰晶簌簌坠落声里,元枫真君凝视着香炉升腾的烟霭。
虎疾峰与寒明峰的积怨始于三十年前那场论道,彼时元情真君以半招之差将狴犴台输给长阳一脉,自此两峰弟子在执法堂便势同水火。
“且去寒明峰要人。”他拂袖震散香灰,狴犴兽目骤然怒睁,“无论真相如何,论剑大典前折损半数金丹修士,龙阳峰那些老家伙怕是要连夜给掌门递折子。”
“若事态无法收场,绝不可授人话柄!”
“师兄!”
秦衡暴怒的喝声穿透殿门,元枫真君指尖微颤,暗忖莫不是寒明峰因狴犴之事借机发难?
赤袍翻卷间,辰明峰首座已挟风雷之势闯入。目光触及齐远承刹那,三尺青锋铮然出鞘,雪亮剑光直劈对方面门:“好个道貌岸然之徒!倒省得本座踏破虎疾峰!”
“秦疯子你发什么癫!”齐远承踉跄避过剑气,护体罡气激起阵阵涟漪。
元枫真君抬手划出结界,洞玄境威压如渊似海:“秦师弟,且说清楚原委!”
他注意到秦衡素来严谨的冠带竟有些歪斜,显是盛怒至极。
“虎疾峰豢养的孽徒林倩,竟在我辰明峰当细作!同宗同脉行此鬼蜮伎俩,当我们是魔窟还是妖寨?”秦衡剑锋所指,殿中玉砖寸寸龟裂。
齐远承佩剑应声出鞘,剑穗金铃叮当作响:“老匹夫休要血口喷人!林倩与张高本是旧识,莫非同门叙旧也算谋逆?按你这歪理,紫岩峰与磨剑峰弟子早该互断往来!”
元枫真君瞳中星芒流转,指节轻叩寒玉案:“若止于此,倒也无妨。”
“那暗中资助林倩勾结逸仙宫,设计诱我弟子入彀,又当如何?”秦衡周身剑气凝成实质,悬于梁柱的镇邪铜铃突然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