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乘车去应召了。
柳元景的弟弟叔仁是车骑司马。
他一看哥哥这样,心里着急,就想起兵抗命。
柳元景摇了摇头:“不行,这样只会让更多的人遭殃。”
说完,他就驱车出了巷子。
刚一出巷子,柳元景就瞧见那禁兵们密密麻麻地站着,跟一片树林似的,手里的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直愣愣地对着他。
他叹了口气,缓缓地从马车上下来,脚步沉稳,仿佛是去赴一场早已约定的宴会。
他的脸色平静如水,没有丝毫的波澜,更没有一点害怕的迹象。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小声议论着:“这柳元景,真是条汉子,面对死亡都能这么坦然。”
柳元景站定,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思量:“家人都遭了难,我柳元景一人独活又有何意义?
但即便如此,我也要站得直,走得正。”
他深知,自己虽有六个弟弟,八个儿子,但如今都已不在人世,连侄子们也死了好几十个。
这血海深仇,他只能默默记在心中。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只见颜师伯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慌不择路地跑来。
他一脸惊恐,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快跑啊,快跑啊!”
柳元景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这颜师伯,平时作恶多端,如今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可惜,颜师伯没跑多远,就被禁兵们逮住了。
一个禁兵头目冷笑一声,手起刀落,颜师伯就这么当场丧了命。
他的六个儿子,也跟着一起遭了殃。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摇头叹息:“这造孽啊,孩子何罪之有?”
柳元景看着这一切,心中七上八下。
他想起自己和义恭等人的遭遇,不禁感慨万千。
这时,一个路人走过来,轻声问道:“柳大人,您不觉得自己冤枉吗?”
柳元景微微一笑,那笑容里藏着太多的苦涩:“冤枉?或许吧。
但在这乱世之中,又有几人能说得清呢?
我只求心安,无愧于天地。”
路人听了,不禁肃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