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植弟绍叔,曾为衍宁蛮长史。
那时候,朝廷里的法珍等人,心怀鬼胎。
他们派遣植弟前往雍州去刺杀萧衍,还私下里嘱咐他,要联络绍叔,瞅准机会动手。
绍叔和植弟一碰面,植弟就把他兄长的来意,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萧衍。
萧衍呢,非但没生气,还特地备下了一桌酒宴,让人挑到绍叔家里,说是给植弟接风洗尘。
他自己也备好了车马,亲自前往。
宾主落座,酒过三巡,气氛渐渐热络起来。
萧衍忽然笑着对植弟说:“朝廷派你来谋算我,今日这闲宴之上,我特地顶着脑袋等你来取,你何不趁早动手呢?”
植弟一听,也哈哈大笑起来,说:“且待明日再取公首级不迟,今日咱们还是先饮酒作乐吧!”
酒喝得差不多了,宴席也即将散去。
萧衍又让植弟把城里的府库、兵马、器械、舟舰都看了个遍。
植弟看完之后,回到绍叔那里,感叹道:“雍州的实力,当真是坚不可摧,想要轻易谋取,恐怕不易啊。”
绍叔听了,眉头一皱,坚定地说:“兄长回都之后,大可实言相告天子。
若真要打雍州的主意,绍叔我甘愿率领众人,奋力一战,与萧衍一决高下!”
植弟在绍叔家住了两日,眼看时候不早了,便提出告辞。
绍叔一路送他到南岘,两人边走边聊,心里都不是滋味。
植离开都城的时候,懿还没死,所以植并没有提到这件事情。
时间一天天过去,直到有一天,那个坏消息像突然刮来的寒风一样,传遍了全城。
萧衍听到了这个消息,朝着东方大哭起来,伤心得不得了。
到了晚上,他忍住悲伤,把参军张弘策、吕僧珍,长史王茂,别驾刘庆远,还有功曹吉士瞻这些人叫到家里来,一起商量大事。
萧衍表情严肃,开口说道:“那个昏庸的皇帝残暴不仁,坏事做得比夏桀、商纣还过分,我们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呢?
我们应该一起进都城,废掉昏君,拥立明君,共同挽救国家!”
张弘策一听,握紧拳头,气愤地说:“说得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