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孙开口求情,倒也不是不能网开一面。
“皇爷爷,孙儿确实要替他求情。” 朱雄英快步上前,“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给朱元璋行了个大礼,随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继续说道,“皇爷爷,此乃愚钝之臣,虽说方才言语多有不敬,但他对我朝忠心可鉴。如今我朝历经波折,正处于用人之际,还望皇爷爷宽宏大量,饶恕他这一回。”
“大孙儿啊,不是爷爷不同意。可今儿个要是放了他,明日他必定还会在咱耳边聒噪个不停。这些个儒生,为了在青史留名,可真是连死都不怕啊!” 朱元璋微微叹了口气,耐着性子向朱雄英解释道,神色间既有对李仕鲁的恼怒,又有对朱雄英的疼爱。
“皇爷爷,此人所言并非全无道理,只是有些地方过于偏激。孙儿恳请皇爷爷,让孙儿与他说上几句话。” 朱雄英神色颇为自信。
朱元璋听闻,不禁来了兴致。他心里好奇,这大孙子究竟想玩什么花样。在他眼中,朱雄英脑袋瓜机灵,平日里常有一些新奇的想法。
不过,毕竟年纪尚小,要与李仕鲁这般饱读诗书的大臣辩论,恐怕多半会落于下风。但转念一想,让他借此机会锻炼锻炼,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于是点头说道:“既如此,那就随你去吧!”
“谢皇爷爷!” 朱雄英满脸欣喜,迅速站起身来。他走到李仕鲁刚刚丢弃朝笏的地方,俯身捡起那掉落的朝笏,然后大步走到李仕鲁面前,神色庄重地问道:“敢问李大人,儒家理学所为何事?”
李仕鲁此刻心中依旧愤愤不平,面色微红,语气生硬地回道:“自然是辅佐君主,以实现天下太平,让百姓安居乐业。”
“那天下怎样才能太平,百姓如何才能安居乐业?” 朱雄英紧接着追问道,目光紧紧盯着李仕鲁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看穿。
“自然是立纲常以正人伦、兴教化以明人禽,使得君臣相知、上下有序,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世间万事皆遵循章法,如此这般,天下自然太平,百姓也能安居乐业。” 李仕鲁微微仰起头,一脸傲然。
“哼,这不过是儒生的空话罢了。我要你说最根本的原因!” 朱雄英毫不客气,语气中带着强硬。
“这可是圣人之学,怎能说是空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