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摔了:“你们咋回来了?快跑,阴兵还在!”
我拉住她:“老人家,阴兵为啥巡山?他们要干啥?”
老太太叹了口气,声音低得像耳语:“望山村,百年前是战场,死的人堆成山。这些阴兵是战死的魂,每逢雷雨夜,他们就出来巡山,找散了的军魂。”
我一愣:“军魂?”
她指着村后的山:“山上有座古墓,埋着他们的将军。将军魂不全,阴兵得找齐军魂,让他安息。”
我脑子一动:“那血红轿子呢?”
老太太脸色一变:“轿子里是将军的尸身。每回巡山,阴兵抬着它绕村走,收军魂。”
我心里一紧:“老张头被留下,跟军魂有啥关系?”
她点点头:“阴兵拿阳人当容器,吸阳气帮将军凝魂。”
我倒吸一口凉气:“那老张头不完了?”
老太太叹道:“是啊,你们快走,别搭进去。”
可我哪能走?我咬牙问:“有啥法子救他?”
她犹豫了下,说:“有个办法,风险大。你们得找到将军的遗物,还给阴兵,他们兴许放人。”
“遗物在哪儿?”我忙问。
“山上的古墓里。”她指了指村后,“但那地方阴气重,活人进去,十个回来九个是魂。”
我看看兄弟们,他们眼里的害怕藏不住,可我知道,没退路。我深吸口气:“走,上山!”
雨小了,天还是黑得像锅底。我们趁夜摸上山,山路滑得像抹了油,树枝挂着水珠,风一吹,像鬼哭。走了个把时辰,到了山顶,一座破墓蹲在那儿,墓碑字迹模糊,周围草长得比人高。墓前两尊石狮子,眼珠子瞪得像要吃人。
我咽了口唾沫,推开墓门,门吱吱响,阴风扑面,吹得人哆嗦。我们点起火把,钻进去。墓道窄得像羊肠子,墙上画着打仗的图,刀光血影,瞧着心惊。走着走着,耳边传来低低的吟唱,像念咒,又像哭坟。
我头皮发麻,硬撑着往前。墓道尽头是个大墓室,中间一口石棺,棺盖歪着,露出一具骷髅,手里攥着把锈剑。
“那是将军。”我压低声说。
我凑近一看,骷髅脖子上挂块玉佩,绿得发亮。我心想,这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