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脸紫得像茄子,脖子上的手印更深,像是被掐断了气。何绣娘使劲拍背,总算救回来,可她瞧见炕头多了个黑影,矮矮的,像个婴儿,趴在李小栓旁边,低声哭着:“娘……娘……”那声音细得像风吹过枯草,低得像是从地底下挤出来的。
何绣娘吓得退后一步,喊道:“你是谁?”那黑影慢慢转过身,露出一张脸,不是活人,是个女婴,干瘪得像枯枝,皮肉皱得像树皮,眼窝深陷,眼珠子浑浊得像蒙了层雾,透着股绿光,直勾勾地盯着何绣娘。头发乱糟糟的,像一团枯草,沾着泥土和血丝,脸小得吓人,像个肉团子,嘴角裂开,露出一排尖牙,牙缝里卡着黑红色的血块,像刚咬过啥东西。她的手脚短小,指甲长得像刀刃,泛着青光,指尖挂着血丝,身子歪着,像是没长全,每动一下,指甲就“咔咔”响,像在抓炕板。
“娘……俺要弟弟……”她开口了,声音沙哑得像风吹过枯枝,低得像是从地底下挤出来的,带着股怨气。她爬向李小栓,指甲伸长,像要掐他脖子。何绣娘吓得喊道:“别动他!俺帮你烧纸!”可那女婴没停,伸出手,指甲刺向李小栓,硬把他脖子掐住,小脸憋得更紫,哭都哭不出声。
何绣娘扑过去,想拉开她,可手从黑影身上穿了过去,像抓了个空。她喊道:“张翠花,快烧纸!”张翠花抖着手点了个火盆,扔了叠黄纸进去,嘴里念叨:“闺女,娘错了,放过弟弟吧!”火烧得旺,黑烟裹着腥臭味儿冲天,那女婴顿了一下,指甲松开,转过身盯着张翠花,低声说:“娘……俺冷……”她的眼珠子转了转,绿光更亮,像要钻进张翠花魂儿里。
李小栓喘过气来,可脖子上的手印没消,黑得像墨。何绣娘吓得退到墙角,眼睁睁看着那女婴爬向张翠花,指甲“咔咔”伸长,像要抓她。张翠花哭着喊:“俺错了!俺给你烧纸!”可女婴没停,指甲刺进她的胳膊,血淌了一地,黑乎乎的,像中了毒。她低声说:“弟弟留下……俺要弟弟……”她的声音细得像针,刺得人耳朵嗡嗡响。
李老三冲进来,抄起铁锹砸过去,她咧开嘴,笑得更瘆人,嘴里吐出一串黑水,顺着下巴滴下来,“爹……你扔俺……”她的指甲猛地伸长,刺向李老三,硬把他胳膊划了一道,血淌了一地。他吓得喊道:“俺错了!饶命!”可女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