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低头一看,自己脚踝上也有那印子,冰凉刺骨,像被鬼手攥过。他心一沉,忙拉住旁边的二狗:“你脚上也有?”
二狗撩起裤腿一看,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红兵,这……这是王瘸子干的?”
这话一出,周围人全炸了,有人喊:“昨儿捞尸人送他回来,我就说不对劲!”还有人哭:“他这是要拉人下去啊!”
朱红兵咬咬牙,壮着胆子说:“走,去他家看看!”
一群人乌泱泱到了王瘸子家,门半掩着,风一吹,吱吱响,像在笑。朱红兵带头推门进去,屋里一股湿冷的味道扑面而来,饭桌上,王瘸子的尸首还是那副模样,坐得笔直,水草缠着脖子,眼睛瞪得更大了,眼白里透出点绿光,像在盯着每个人。
“天爷啊!”有人叫了一声,转身就跑。朱红兵强撑着没动,可腿肚子直打颤。他盯着那尸首,脑子里全是昨晚水草扭动的样子。
“红兵,这咋办?”二狗凑过来,声音抖得不成调。
朱红兵咽了口唾沫,低声道:“村里老人都说,水鬼要找替身。咱脚上这印子,八成是它昨晚从地缝里爬出来抓的。”
“那咋整?等着被它拽下去?”二狗急得眼都红了。
朱红兵咬咬牙:“去找林道士!他兴许有法子!”
当天傍晚,林道士来了。这老头瘦得像根竹竿,眼窝深陷,走路却稳当,手里提着个布包,里头鼓鼓囊囊。村里人远远围着,谁也不敢靠近。
“红兵,这尸首多久了?”林道士站在王瘸子家门口,眯眼问。
朱红兵忙答:“淹了七天,昨儿才捞上来。”
林道士点点头,推门进去,一眼瞧见饭桌上的尸首,眉头皱了皱。“怨气重,水鬼附了身。”
“那咋办?”二狗忍不住问。
林道士没理他,打开布包,掏出桃木剑、黄符和一串铜铃,在门口摆了个小法坛,点了三炷香,嘴里念叨起来。香烟袅袅,铜铃叮叮响,声音飘出去,压得人喘不过气。
突然,天色暗下来,乌云翻滚,像要把村子吞了。远处雷声轰隆,闪电撕开夜幕,照得王瘸子家白晃晃的。朱红兵站在人群里,心跳得像擂鼓。
“起!”林道士猛地一喝,手持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