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桃木剑刺过去。这回它躲不下了,剑尖扎进它胸口,黑气呼呼往外冒,鬼怪嚎了一声,化成一团烟散了。”
李老六拍手叫好,“厉害!那二寡妇咋样?”
“鬼一散,二寡妇啪嗒掉地上,喘着粗气活过来了,”高腊梅说,“脖子上的勒痕慢慢淡了,人也清醒过来。我翻了翻轿子里的坟土,找出一块玉佩,上头刻着‘张’字。我一想,这八成是张老汉的魂附在玉佩上作怪。那坟土和指甲是他弄来害人的,二寡妇估计跟他生前有过啥仇。”
“啥仇啊?”李老六好奇。
高腊梅叹口气,“后来听村里人说,二寡妇男人活着的时候,跟张老汉吵过架,还动手打过他。张老汉死得不甘心,就借着纸轿回来报复。我拿了玉佩,做了场法事,把他魂超度了。打那以后,纸轿没再闹过,村里也太平了。”
李老六听得愣神,“腊梅婶,您真行!这事儿也太邪乎了。”
高腊梅笑笑,“这算啥,我年轻那会儿见的怪事多了。‘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只要心正,就不怕这些玩意儿。老六,你梦里那些东西,兴许是心里的坎儿,多做点好事,别瞎琢磨,邪祟就不敢近你身。”
李老六连连点头,“我记下了!”
李老六睁开眼,窗外的风雨小了些,雷声也远了。他回味着高腊梅的话,心里暖乎乎的。外头老槐树还在风里晃,可这回,他没觉得害怕,反倒觉着踏实。他暗下决心,明天起多帮帮村里人,做点善事,兴许那些噩梦真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