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烂得更厉害,像被蛆啃过,黑水滴滴答答往下淌。
我暗骂一声,拔出刀,掏出怀里的镇魂符。这回我有了准备,打算跟它拼个你死我活。
僵尸跳过来,我故意退了几步,引它靠近。等它一爪子抓过来,我猛地侧身,把镇魂符拍向它的脑门。符纸一贴上去,它像被雷劈了,僵在原地,嘴里发出“呜呜”的怪声。
我趁机一刀砍向它的脖子,“咔”一声,头骨滚了下来,身子晃了两下,倒在地上不动了。我怕它再起来,又捡了块石头,把头砸了个稀巴烂。
这回,它可能真的死了。阳光从云缝里漏出来,照在它身上,那堆骨头冒出一股黑烟,慢慢散了。
卫衔刀讲到这儿,停了下来,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李老六听得目瞪口呆,手里的烟袋锅子都忘了点火。他眨眨眼,问:“卫大哥,后来呢?你咋回来的?”
卫衔刀哈哈一笑,拍拍腿:“后来啊,天放晴了,我赶着镖车回了村。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雨夜走那条路了。那张符纸我一直留着,挂在床头辟邪。”
李老六啧啧称奇:“真是邪乎啊。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卫衔刀摆摆手,站起身:“本事算不上,就是命大。俗话说,‘邪不压正’,只要心不怕,鬼也奈何不了你。”
说完,他披上蓑衣,推门出去。李老六送到门口,望着他背影消失在夜色里,心里像堵了块石头,久久平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