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祠堂外头刮起一阵怪风,门窗哗啦作响,烛火猛地灭了一片。棺材里头的小芳,僵硬的身子竟慢慢坐了起来。她那张脸白得像刷了层石灰,眼窝深陷,瞳孔泛着幽绿的光,嘴角咧开,笑得让人心里发毛。
“啊——鬼啊!”人群炸了锅,哭喊着往外跑。九叔一把拉住村长,沉声道,“别慌,这不是小芳,是那阿强的魂借了道!”
小芳的尸体摇摇晃晃站起身,红衣拖在地上,像一摊流动的血。她没理会满屋子的混乱,径直飘出门,融入夜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从那天起,靠山屯不得安宁。夜里常有女人的哭声钻进耳朵,凄得像要把魂勾走。有人瞧见红衣影子在村口晃荡,脸蒙着黑气,眼睛亮得像狼。更有甚者,半夜发起疯来,满地打滚,嘴里喊着:“放我出去!”
村里的长老急了,把九叔请到祠堂商量对策。
“九叔,这咋办啊?这鬼要是再闹下去,咱村就完了!”长老抹着汗,声音都抖了。
九叔盘腿坐在地上,手指掐算了一阵,眯眼道,“这不是小芳的魂,是阿强的怨气借了她的身。冥婚没压住,反倒开了道口子。我得会会它。”
“您一个人行吗?”村长瞪大了眼。
“不行也得行,”九叔起身,拍了拍袍子上的灰,“今晚,我在祠堂等它。”
当夜,月亮藏进了乌云,风吹得树枝乱晃,像无数只手在抓挠。祠堂里,九叔摆好法坛,桃木剑横在身前,桌上点着三盏油灯,火苗跳得不安稳。墙上祖先的牌位黑漆漆的,像一双双眼睛盯着这场生死较量。四周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只有风声呜咽,像鬼在低语。
九叔闭着眼,嘴里念着咒,手里的铜铃轻轻晃着。突然,门“砰”地被撞开,一阵阴风卷进来,油灯灭了两盏。门口飘进一个红衣身影,低着头,散乱的黑发遮住了脸。
“来了?”九叔睁开眼,声音冷得像冰。
那身影抬起头,露出一张脸——皮肉干瘪,像被风干的树皮,眼珠子凸出来,绿光幽幽,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两排尖牙,像野兽。她咯咯笑起来,声音刺耳,像指甲刮过铁皮,“道士,你管得太宽了!”
九叔哼了一声,抓起桃木剑站起身,“阿强,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