嵬名安惠觉得赵桓不敢杀人。
真要杀了,大宋同时面临金国和西夏的攻打,不是赵桓能扛得住的。
嵬名安惠有这样的底气,也就不怕,心中估算着等他走到大殿门口,赵桓就会慌了,一定会喊他回去。
嵬名安惠背负双手,昂着头,底气十足的往外走。当他走到大殿门口,一脚迈出去却没有听到身后的声音。
回头看去,却见大宋皇帝眼神幽深,眸光森森。
冰冷杀意,显露无疑。
嵬名安惠的心顿时紧张起来,赵桓是真的要杀他,不是欲擒故纵。想到这里,嵬名安惠的底气崩塌,转而面向赵桓,咬牙道:“赵皇帝,你当真要杀我?”
“杀!”
赵桓言简意赅回答。
嵬名安惠心头凛然,这才察觉大宋皇帝不一样了。
昔日的大宋皇帝,一味的软弱。现在则是走到另一个极端,变得不服就干。
不好办了。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安全也是自己注意。
嵬名安惠主动服软,微笑道:“赵皇帝,老夫知错了,请你原谅。老夫愿意为刚才的措辞道歉。”
赵桓吩咐道:“朕的一贯主张,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既要惩罚人,又要给人悔过的机会。你诚心道歉,就再一次进入殿内,三跪九叩行大礼,以番邦小国的身份来觐见朕。”
嵬名安惠的脸彻底涨红了。
他怒了。
昔日,西夏国的确是大宋的属国,皇帝继位需要有大宋皇帝的敕封。
如今,却已经没有了。
反倒是大宋求和苟安,要赔偿西夏国岁币。
嵬名安惠怒气冲冲道:“你真不怕这样的手段,引起两国的冲突吗?你要抗金,再得罪我国,有什么好处呢?”
赵桓说道:“废话真多,拖下去,杀!”
士兵架起嵬名安惠就往外走。
嵬名安惠心中惊悚。
大宋朝皇帝是真的疯了,完全不讲规矩,不讲政治,不讲邦交礼仪。
之前的大宋皇帝骨子里软弱,外强中干,竟然歹竹出好笋,出了个正得发邪,且完全不讲究权术规矩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