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一下,司止渊的唇覆在卿一然的唇上,他一点一点将口中的葡萄糖渡给她。
极其有耐心,没有半点不耐烦。
这女人给她闯了这么大的祸,他对她本来是滔天的怒意,想要好好惩戒她,甚至他都想好了折磨她的一百种方式。
他是故意不让他上楼来,也是故意找人为难她。
不过这个倔强的女人总是能靠着她的聪明才智化解一切困难,不服输,也不服软,一身的硬骨头。
她越这样,他越想驯化她。
但是当他看到她的那个瞬间,看到她在电梯口被保镖欺负,看着她一副病殃殃的样子……那些所有的恨也好,怒也罢,全都化为了云烟,消失不见了。
司止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过了一段时间,卿一然逐渐苏醒过来,她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
她的大脑正在读取她昏倒前的记忆,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划破空气,“卿小姐,睡得可好。”
卿一然看着他那讨打般的样子,随手拿了一个抱枕扔过去正中他的脑袋。
“你想死吗?还是说你想你那一家子人死。”司止渊从地上捡起那个抱枕,用手掸了掸上面的灰尘。
接着将抱枕扔进了垃圾桶,从抽屉里拿出消毒液和消毒湿巾,给自己消毒。
卿一然知道他在威胁她,可家人都在他手上,能有什么办法呢?
“对不起。”
“卿一然你真的很贱,你知道吗?”司止渊不悦。
他辛辛苦苦帮她做了那么多事情,一醒来她就恨不得打死他。
司止渊觉得要是卿一然有把枪在手上的话,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开枪打死他。
“我是贱,我贱得来自投罗网,贱得走了一百多层楼梯,就为了来求你这种没有半点人情的人,我贱得明明那么讨厌你,还要装出一副对你很抱歉的样子……”
卿一然还想继续说下去,司止渊站起来,怒声道:“够了!”
“他们现在在哪里?”卿一然开门见山。
“在一个很安全,也很危险的地方。他们的安全和危险都取决于你对我的态度。”
司止渊抓住了卿一然的七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