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晃去,但是没一个字能入她的脑。
随着时间推移,她的心开始发慌,右眼皮使劲的跳动着。
一种隐隐不安的情绪在她心中蔓延。
自从父亲被陷害以来,那些日子她总觉得很难受,但是在那个晚上她的不安和难受达到了顶峰。
卿一然特别想快点下课。
但那个晚上卿一然没能等到下课铃声,班主任老师将她喊出教室,告诉她父亲出了车祸。
老师话像是从遥远地方传来的回声一般,卿一然整个人像是被什么东西罩住了,动弹不得。
内心中掀起的风暴瞬间只剩下恐惧和不安。
卿一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那个晚上是如何到医院的。
父亲做了一个晚上手术,生命虽然被抢救回来,但是人依旧昏迷不醒。
医生还告诉他们,就算醒过来,双腿也失去了站立的可能性。
而且他苏醒的可能性很小,醒了也只能靠轮椅生活,后半生基本不能离人。
要是想继续维持他的生命,需要的钱是一个无底洞。
医生让卿一然的妈妈好好回去想想,问她是否要放弃?
而这边警察也介入进来,肇事司机已经逃逸,但是警察一直没有找到那个人。
那天大雨,视线实在迷糊,警察确实无能为力。
找不到肇事逃逸者,他们没法要求赔偿,全都都要自费,医保和意外险能够解决眼下的困难,可是后期的护理费和康复费都是天文数字。
让一个中产家庭走向毁灭的地方无疑是医院。
卿一然母亲家的人都劝她放弃,现在人都醒不过来,花那么多钱等于是打水漂。
何况还有两个孩子。
卿一然的母亲知道他们都是好意,可她怎么能舍得下自己的丈夫。
那天医生将情况理性客观分析给了他们听,让他们自己做决定。
卿一然的母亲崩溃大哭,她找来卿一然和卿文彦,对他们说:“现在我们家又遇到大事了,我们还是老规矩,全家举手表决。”
举手表决是他们家的传统,每个人在家都有发言权,也都有决定家庭事务的权利。
大事情都是大家商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