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往一楼跑去。
卿一然的父亲坐在轮椅上,脸上有些灰尘,眼角处有些湿润,两鬓间有些斑白。
袖口处、衣领处、膝盖部分的布料都已经磨得发亮。
卿一然每次想给他买新衣服,他都拒绝了。
他经常说:“我啊!不配穿新衣服,那些衣服穿在身上像是高温的烙铁一般,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的无能。”
卿一然出来工作后,其实家里面的经济条件变好了很多,但她的父亲依旧穿着过去的衣服,过着拮据的生活。
她的父亲和年轻时候差距很大,小的时候卿一然觉得父亲是发着光的,整个人都闪耀着光辉。
可自从那件事情后,父亲眼中的光猝然死去,就像湛蓝的天空突然灰暗。
卿一然蹲在他他面前,“爸,你没事吧?”
“没事。”他用粗粝的大手轻轻拂过卿一然光滑的脸庞。
他手上的老茧是在一次又一次的康复训练中留下的,每一次康复训练都很艰难,对于普通人来说很简单的动作对他来说难如登天。
但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也从来没有退缩过,因为他知道,他不是为了他一个人,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家。
“你骗人,每次你都说没事,每次都有事。”卿一然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和父亲撒娇吵架。
卿一然父亲后面站着一个黑衣人,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毫不犹豫打断了他们。
“人我送到了,七爷让我提醒卿小姐,可别让他失望,否则他会让你绝望。我在外面等你们。”
说罢,他转身离开。
洋房客厅坐着他们一家四口,卿一然挨着母亲,卿文彦坐在他父亲旁边。
卿文彦一身简单的休闲运动装,但气宇轩昂,此刻眉宇间一股子散不去的愁云。
“现在爸妈都在,说吧。”
卿一然将整件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们,从司梦烟设计陷害她,将她送到了司止渊床上去。
到司止渊纠缠不放,占有了她,她逃跑未果,还连累了许多无辜的人,这次更是惹怒了他。
要是她不就范,全家人都将遭殃,甚至连身边的朋友都会受到牵连。
卿一然在描述的时候